听他简明扼要地讲过前因后果,九枝灯克制地点点头:“多谢。”
九枝灯很少夸奖人,孙元洲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但他已用行动表明切,不至于在这个危急关头多费唇舌表达衷心:“山主,应天川还要保吗?”
九枝灯低垂下眼睛,似是木然地答:“保不住。”
孙元洲替九枝灯惋惜片刻,又安慰道:“山主,无事。左右还有丹阳、风陵两处,回去便将
“师兄,以后时刻也莫要离开。”孟重光含着哭腔赌气呢喃,“也要和师兄在起十三年,只有你和十三年。”
“十三年怎够。”徐行之牵着他往前走,温声笑道,“十三年,百三十年,千三百年……若是树,也只认你这根藤。”
在群浪飞逐海面之上,圈血雾滚涌而出,从中渐渐浮出两个人影。
灰袍青年甫站稳,就对着九枝灯跪拜下去:“孙元洲护山主来迟,请山主恕罪。”
孙元洲还是那个斯文儒雅青年,跟随前任宗主尹亦平时忠心耿耿,尽心辅佐,跟随九枝灯亦是如此,往那里跪,踏实得像座山,只是脸上因为驱动灵力而凝聚血纹未散,常人若是看他眼,必会以为瞧见个惨死书生鬼。
要把他五脏六腑都挖出来!——”
说到这里,孟重光总算想起自己在徐行之面前常年苦心维系着小白兔柔弱可欺形象,被九枝灯通搅合,怕也是不剩什,脑海中又遍遍不受控地回响着九枝灯嘲意满满话,又气又急,愣愣地看着徐行之,眼泪汹涌着便下来,活像是被抢糖果小孩儿:“师兄呜——”
徐行之哭笑不得之余又心疼得不行,捧着他漂亮脸蛋,照他额心啾口:“……哭不哭?”
亲过口,孟重光饮泣声顿时小下去。
他又亲下那秀气鼻尖:“哭不哭?”
九枝灯似是有些疲倦,站得不如往日笔直,肩膀微微往下塌些:“……你个人来?”
孙元洲说:“是。”
徐行之燃放冷焰火不仅引起应天川注意,也同样引来在附近办事赤练宗注意。
等线报递到孙元洲手中时已有些晚,他根本来不及清点弟子,只好孤身人前来相救。
好在当时殿前三人斗作团,竟无人察觉到偷偷混迹到主殿旁孙元洲。
孟重光抽噎着不说话,仍是气得呼呼,眼睫毛草荫似垂下来,上面还晃晃悠悠地荡着几滴泪珠,更显得他眉眼浓艳:“师兄,你与九枝灯……”
徐行之抱住他闹脾气小师弟,心中已暗暗下定念头:“……咱们先去找北南与小陆他们,可好?等到应天川被扫清后,会向你好好解释。什都解释给你听。”
“……”
孟重光没有否认,便是接受这个提案。
九枝灯业已消失,徐行之喘出口气,勉强平定血脉中涌动戾意,刚刚转身,想去查看周北南他们战况如何,那只木手便被孟重光小心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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