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徐行之神情变化,九枝灯轻声问道:“师兄,你可是难过?”
他没能等到徐行之回答,于是他继续说下去。
“……师兄,不必太难受,想想们十三年吧。”九枝灯温声细语,谁也想不到生这样张将世界隔离在外冷淡面庞人会用这般催人化春腔调说话,“师兄做许多以前连想也不敢去想事情。你曾背去爬山游湖,与道动手做饵,钓鱼,钓便是整日;钓上鱼来后,师兄在湖边支起火架。不能吃鱼,但那日把所有鱼都吃。”
徐行之也记得那次。
徐梧桐在湖边吃鱼后,当夜便病倒,浑身起疹子,高烧不退,他足足在床边守她两日两夜,晚上干脆和衣睡在她床侧,唯恐她热度再起,没人照料。
徐行之只觉头痛欲裂:“你闭嘴!别这叫!”
九枝灯却不理会他疾言厉色,温声笑道:“蛮荒里冷。叫温雪尘给你带去衣裳。师兄收到吗?”
他顶着徐梧桐脸,说出这样话,刺得徐行之眼睛和耳朵生疼生疼。
那被他捧在掌心里宝贝分明是只怪物,但宠那多年,岂是说能放下就放下。
他呼吸都在战栗:“九枝灯……”
有余热,温酒可矣。
以颗头颅作奠,被收缴武器弟子们接二连三空手闯出囚牢,二十人看守队伍瞬间被他们冲垮。
有魔道弟子掏出焰火,惊慌失措地想去拉,却被迎面而来应天川弟子把接手过去,在用瓦片徒手扎入他胸膛时,以牙齿拉响焰火,在冬日天上为他们自己下场六月雪。
徐行之早凭借单枪匹马,把应天川外围搅扰得混乱片,将刀刃径直顶到九枝灯眼睛下。再加上千余迅速发狂应天川弟子和两千余流离鬼魂,已大大压过那些慌乱失措魔道弟子。
远处是林暗草惊,近处是灵压冲撞,应天川眼见已呈失势之态。
然而此时,所有美好尽数化作穿肠毒药,逼得徐
九枝灯打断他:“……师兄,叫梧桐。”
徐行之痛苦地闭上眼睛,只觉这名字犹如诅咒。
九枝灯再次迈步走下阶梯,不躲不避,迎着火光溢溢口剑锋缓步行来。
“九枝灯这个名字师兄不喜欢,便不叫。”清冷少女双眼被火光映亮,口吻近乎讨好,“徐梧桐,还是别什,只要师兄喜欢,只要是叫,什都可以。”
徐行之言不发,只暗暗咬紧牙齿,将心痛颤音强自咽下。
然而此时,徐行之手却在发抖。
他将肩上火镰凌空扬,化镰为剑,直指少女咽喉,剑身淬有烈火,缕缕腾跃,雪片似飘落在二人之间,如同徐行之此时熊熊燃烧心火。
阶梯之上站着是九枝灯还是徐梧桐,他眼花心煎,早已分不清。
二人分明没有处相似,但都是般清冷干净,素雅得像不施工笔山水画。
九枝灯迎着剑尖,缓缓踏出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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