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离去后,徐行之把桌上杯子整理好。
三只空杯挤挤挨挨地放在处,而桌上还放着第四只斟满茶茶杯,热气未散,好像是等人来饮。
徐行之独自坐许久,
……换当年式已渐微四门来统领道学,可否能做得像九枝灯样好?
他们已是旧人,就像是被推翻王朝中苟延残喘前朝余孽,在此时横生波澜,又真合适吗?
听过他顾虑,徐行之却并无什反应。
“们或许做不到,但们可以去做,用不着魔道代替们执剑。”徐行之道,“北南,你可以这样想。毕竟杀九枝灯,小弦儿不会复生,师父不会复生,你、雪尘和两千余清凉谷弟子英灵皆是如此。切犹如覆水,绝不会回到昔年太平长安之时。但要忘记当年种种惨状,不如剑杀。不会讲伸大义于天下道理,只知道以眼抵眼,以命抵命。”
周北南知道自己是想得有些偏,听徐行之话,困扰他足有半日阴霾才总算是散去些。
西。要重新拉回,谈何容易呢?”
徐行之倒不这般悲观:“可以试。”
有些仇恨,不是区区十三年便足以抹消。
他提及陆御九带回来两千清凉谷鬼兵,但周北南仍是兴致不高:“他们只是无处可去,只能留在原地罢。”
周北南向来是个敢爱敢恨性子,若论对九枝灯及魔道仇恨亦不逊于在座任何个,今日却这般怏怏不乐,徐行之与曲驰都看出些端倪来。
半晌之后,他舒出口气,道:“今晚设法回趟应天川罢。父亲……已有许久未见。”
曲驰颔首,道:“已叫林好信前去制作丹珠烟火。此物是丹阳峰昔年信物,凡是丹阳峰弟子必能认出,以此物相约,总能招回些弟子来。而且,当年与广府君有约,离山弟子们会去且末山相聚。待会儿便动身前往且末山,说不定能打听到些有价值消息。”
徐行之推把他手臂:“曲驰,你病刚好,别东奔西跑,好生养着。”
“不。”曲驰看眼那空荡到无边无际床铺,“……十三年来,已休息够。”
周北南与曲驰各自离开,徐行之则负责在茶楼中坐镇,随时应对突发之况。
徐行之单手给周北南把茶杯满上:“北南,怎?”
周北南垂下眸光,思忖片刻,才哑声道:“们……真要将九枝灯推翻?重建四门?”
这问题问得蹊跷,徐行之挑眉反问:“……不然呢?”
“叫几名弟子向过路行客打听。”周北南反复摩挲着茶杯,神情间竟有几分苍老萧索,“九枝灯统领四门后,以怀柔之策打压魔道,渐渐将魔道诸样邪祟之术打压下去,几乎……几乎等同于灭除魔道之害。十三年间,四海波静,千里同风,百姓安其俗,乐其业,太平无事。”
本怀着烈烈仇怨、决意对九枝灯杀之而后快周北南,在听到这样传言后,却无端生出许多心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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