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枝灯:“会引领魔道走上正统,不劳表兄费心。”
“……你当真可以吗?”卅四双笑眼中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在记忆里,行之向炫耀那个九枝灯,他引以为傲九枝灯,绝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说完后,卅四这才真正离开庆祝殿。
但他却并未马上离开风陵,而是在山上疏疏散散地兜起圈子。
这山上诸人都知道这生有鸦青色双眼青年是当年魔神卅罗侄子,自是没有人阻拦于他。
卅四默然。
他向来万事不关心鸦青色双眸中渐渐浮现出愧悔之色来:“……他是朋友。卅四最好剑友。”
九枝灯:“那又如何?”
卅四道:“当初你初返魔道总坛时,他叮嘱要好好照顾你。可是玩心太重,直流连在外,没能照看好你。”
听他这般说,九枝灯微微凝起眉头,与卅四对视片刻后,方冷声问:“表哥说这话是什意思?”
子引着卅四进殿门来。
卅四还是往日那副懒散模样,进门来后不先招呼,先将双丹凤眼懒洋洋地四下里剔番。
“以前,就算是行之,也没能让光明正大进来这风陵山门。”卅四笑道,“原来这里竟这般清雅,真是个练剑修行好去处。”
九枝灯神情平静道:“表兄若是喜欢此处,在后山竹林里为你拓出片空地来,专门练剑便是。”
卅四随意搔搔耳后:“别别,少些麻烦。此等仙山福地可消受不起。再说,这性子浪荡得很,可不愿在个地方淹留太久。”
他从天光璀璨直转到暮色四合,几乎转遍风陵山角角落落。
踏着碎琼乱玉似月光,他来
“……没什意思。”卅四舒出口气,耸耸肩,“既是见不到,就麻烦你帮转告行之,说是对不起他。若有机会弥补,愿做任何事。”
九枝灯不答,只以沉默相对。
留下这句话,卅四转身欲走,可在即将踏出殿门时,他停下脚步,侧眸喊声:“……三弟。”
廿载育有三子,九枝灯排行第三,按辈分,卅四合该唤他作“三弟”,但他之前嫌这称呼黏黏糊糊,要随徐行之称他为“小灯”,要称他为“小公子”,像这般叫他还是第次。
卅四继续道:“入魔之人欲念横流,难以自抑,天性如此,是做不正统之位。三弟,你何必硬要为不可为之事呢。”
九枝灯并不强求:“也好,表兄做自己愿做之事便是。”
简单招呼过后,卅四便单刀直入道:“想来见见行之。”
九枝灯早便想到他来意,并不慌张,神色自若道:“表兄难道没有听说吗?”
“道听途说东西,向来不信。”卅四道,“就算是真话,口口相传,耳传耳,传到最后也会变成假话。……此来只是想见行之面,确认他安好。保证不拉他比剑,也不会同旁人滥嚼舌根。这样可好?”
九枝灯不为所动:“师兄已不在。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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