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能爱,那便恨吧,至少这样,自己还能够在师兄心中留下方席位。
难道事情还能变得更坏吗?
而在长久沉默后,徐行之终于开口。
“做过事情,同样不会后悔。”徐行之说,“而且,在四门祸事发生前,从未疑心蛇印之事是你透露出去。”
九枝灯笑。
“师兄,事到如今,你是不是也同他们所有人样,觉得生来便该死?”九枝灯心智已乱,清冷双眸间再染上嗜血狂欲色泽,“……定是吧?啊?”
徐行之上半身已是不着寸缕,他跪在原地,双唇抿得发白。
九枝灯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从徐行之口中听到什样回答,是或者否,他觉得自己都不会在乎。
话已说到此,他索性股脑将心中压抑许久秘密充满恶意地倾倒出来:“师兄,你说啊。你恨透吧。当初知晓你身上有蛇印之事人,唯有孟重光与。——是,泄露秘密,包括师父之死,同样与脱不干系!”
就是从那件事开始,九枝灯疯。
没进去。
他撤开唇,缓缓以指腹滑过徐行之脖颈、锁骨,轻声道:“师兄,你在想,做那多错事,怎还有脸站在你面前,怎还能对你轻言感情,可对?”
徐行之避无可避,体内灵脉又被封印,只得忍受着他这样暧昧温存轻抚,默然不语。
“认,全都认。既是当初决心要做,便不会后悔。”九枝灯话锋转,“……但是,师兄现在定然是后悔。”
徐行之仍不说话。
他觉得师兄这句安慰话既滑稽又残忍。
……从未疑心?
怎可能?
若不是被这世上唯还真心对他人憎恨,若不是断绝所有企盼和希望,他
师父与师兄都毁在他手中,而能设计出这种连环计,唯有知晓当年蛇印秘密人。
所以九枝灯永不可能得到师兄原谅,也永不可能重返正道。谁让他身上背负清静君性命和师兄支离破碎声名和只被砍下右手。
既然如此,既是如此,他便做个彻头彻尾魔道人吧。
把满腔积郁咬牙切齿地喊出,九枝灯几乎是快意地等待着徐行之有可能歇斯底里、指责唾骂。
他知道那孽事是六云鹤做下,但他将所有罪责应揽在自己头上,只是扭曲地想要让徐行之再恨自己点。
像是对待件触即碎珍宝,九枝灯动作轻柔地除下他腰带:“师兄,你这生最大错,就是当年没有放任血脉觉醒时自爆而亡。”
徐行之本想再挣扎,可听到他这样说,他却安静下来。
九枝灯继续道:“……或者是在那时废经脉也好啊,那样便不会修出元婴之体,也决计不会有四门今日之灾。”
“还有,当初蛇印之事。为何要救呢?死,岂不是切干净,无尘埃?也不至于后来为师兄惹下那等祸患。”
层层衣服,随着九枝灯话语而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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