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枝灯刚把问题问出口,名弟子便兴冲冲地来报:“尊主,们按温师兄交付,路跟踪,岳溪云还未发现们,现于商南山落脚!”
九枝灯面上冷云凝聚,立时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与温雪尘擦肩而过时,他说:“丹阳峰那边受降事务交与你安排。但是,曲驰威望极高,他若是不作反抗,莫要伤
温雪尘反问:“降吗?”
九枝灯道:“自知这是他们缓兵之计。然而他们败退之举落在天下散修道教眼中,此番便算是魔道胜。”
“你打算如何待降俘?”
九枝灯沉吟。
当初,周北南被擒后宁死不降,与他结怨魔道弟子又不在少数,嚷嚷着要杀他,以子之血祭魔祖,直到九枝灯定下俘虏不降、流放蛮荒规矩,才平定魔道内部杀俘呼声。
即使此人是自己炼就醒尸,然而直至今日,他还是无法习惯温雪尘在他魔道总坛里如此自如地行走。
温雪尘掩好门,道:“去见过石夫人。”
听他提起母亲,九枝灯眸光才软下来:“她情况如何?”
温雪尘说:“还是病得厉害。不认得人。她拉着叫你名字,说很多你小时候事情。”
九枝灯:“说什?”
送质子前去,以示修好之心。
现今竟是这谁也瞧不起质子带领魔道,完成当年卅罗也未能完成霸业,叫他们扬眉吐气,激昂青云!
他们终是能从这小小盈尺之地走出去。
魔道弟子正欢天喜地朝前走去,却迎面撞见青衣束发温雪尘,辘辘摇着轮椅来。
他脸色变,逆身要走,却被温雪尘唤住:“九枝灯在哪里?”
九枝灯说:“既是愿意归顺,何必杀他们,徒增孽业。”
“曲驰呢?”
“曲驰……”九枝灯垂下眸来,“他与有信之恩。既是愿降,将他与你并留在身边便是。”
“留他?”温雪尘像是听到什笑话似,“曲驰性情温平,心智却坚韧,不是轻易妥协之人。怀疑他另有所图。”
“那又该如何?”
温雪尘并不细讲,只历历盘弄着阴阳环,语气中带有几分讽意:“你小时候真是乏味。”
九枝灯不置可否。
自己有多乏味,他心中清楚。
倒是眼前之人,洗去那多记忆,倒比以往更加尖酸刻薄。
九枝灯不欲同他在小节上计较,问道:“丹阳与风陵降。你可知晓?”
这弟子这才不甘不愿回过头去。
尽管九枝灯多次吩咐,温雪尘其人在道间地位超然,有护法之尊,但这弟子之前与生前温雪尘打过几次照面,瞧见这张脸,仍是禁不住腿肚子发软。
他提提气,答道:“回温师兄,尊主在前殿。”
温雪尘冷若霜雪地“嗯”声,便自行往那处摇去。其行其状,其言其行,如生前。
前殿之中,九枝灯正在埋头书写些什,听到门扉响动,便抬起头来,发现是温雪尘后,他神情亦微微扭曲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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