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精神阵恍惚,指掌抚过戒身,唇角先扬起撇笑意,但身体却分分冷下来。
他问:“你怎拿到?”
孟重光并不知当初这戒指是怎到清静君房中,观察着徐行之神情,他隐约觉得不大对劲儿,只好小心道:“当初取回‘闲笔’时,连着戒指起拿回来。起初怕师兄看着戒指,想起自己手,心里难过,才悄悄藏起来。前些天找到块合适独山玉,便想着重新做个样式,再赠与师兄;师兄若想取拿什东西也顺手方便……”
说到此处,再看徐行之神色,孟重光心跟着沉下去。
这戒指……似乎不该送。
他嘀咕道:“本来指望着夏日葡萄成熟时与师兄在葡萄架上……”
没听完,徐行之便拧住他腰,笑骂着叫他少看些乱七八糟话本小说。
孟重光倒是很不要脸,耍赖地贴着他:“喜欢师兄,自是要多多讨好,这样师兄才不会腻烦重光呀。”
“……你讨好常人可受不起。”
“师兄哪里是常人。”孟重光舒服地躺在徐行之大腿上,搂着他劲瘦腰身亲又亲,软声道,“常人怎会这样宠着重光呢。”
“多谢师兄。无论师兄送什,都很喜欢。”
待她离去,坐于客栈屋顶边缘徐行之用足尖轻轻踩着探到他足底柏枝青尖,微笑遥答:“……喜欢就好。”
孟重光坐在他身侧,口吻微妙:“师兄倒是出手阔绰。”
“可不是阔绰吗。”徐行之牵住他手,照那秀洁指尖亲吻记,柔声哄他,“都阔绰到把自己都送给你。”
孟重光被哄得高兴,也被亲得舒服,懒洋洋地往徐行之身上蹭。徐行之则拿手指认真伺候着怀里小东西下巴,那里软热酥绵肉捏起来很是趁手,孟重光被他揉得翻来覆去,舒服得当真像只白茸茸猫。
徐行之心里因为清静君之死而留下巨大伤口仍然在。近年时光过去,竟连丝毫要愈合迹象都没有。
徐行之又好笑又无奈,索性凑在他耳边,用唇拨弄下他耳垂,声调沙哑:“谁叫你是小祖宗呢。”
孟重光听这话受用得很,摸索着扣紧徐行之左手。
很快,徐行之便觉左手上多样硬邦邦小玩意儿。
他低头看,竟是自己当初戴在师父手上储物戒指。
装饰用蓝玉换成独山玉,但那铜指环上磨痕,每道是怎来,徐行之都再清楚不过。
看二人悠然晒太阳模样,哪里像是被追杀之人呢。
不知是不是他们上回前往应天川时,广府君得什信,在他们离开应天川后不久,他竟路顺藤摸瓜,直追到他们栖身小镇里去。
这半年来,两人逃路,广府君在后头追路,大有不杀徐行之不罢休势头。
葡萄架没,原本说好要养狗也没。但是孟重光与徐行之都不在意这个。
相比于被追杀这件事,孟重光反倒对那葡萄架有无限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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