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继任典仪被魔化九枝灯打破,清静君便再未提及要他继任事,徐行之也乐得清闲,毕竟他更加喜好行吟放浪,这风陵山主之位,他宁肯叫如昼来当。
可九枝灯却自有番打算。
六云鹤想扶植自己做傀儡,自己便假意听命于他,放任他与自己两名兄长相斗,待他收拾好河山,掉头望,那个被他用来作为令箭、沉溺酒梦肉乡弱子竟也在暗地中招揽批不俗势力,与他呈相拒之势,时竟不能奈何此人分毫。
只要九枝灯渐渐从他手中将权力剥夺而来,做好这魔道之主,再与正道正式缔约修好,那在四门之中,够格与师兄相配、能够同师兄比肩之人,便唯有自己。他会在那时,光明正大地向师兄提出道侣之约。
以前只活于他绮梦之中、哪怕稍加肖想也觉得玷污他人,现如今竟是唾手可得,九枝灯只想上想,便使他忍不住兴奋到战栗。
九枝灯心脏瞬间静得忘该如何跳动。
他听到自己声音在说:“师兄,你会受伤。”
徐行之摆摆手:“你是师弟,是手带大,看你受罪,倒还真不如在身上劈上几道雷来得爽快。”
九枝灯痴望着徐行之,心中悸动愈甚,竟连嘴也约束不住:“那……师兄,你可知为何这早便要渡雷劫?”
“你出任魔道之主有多难,明白。”徐行之宽容道,“为着提升实力,拼上拼也未尝不可。师兄在,你尽可安心……”
疼得紧。
……他已是回不来。无论怎样,都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沉默如海、挟剑惊风素衣少年。
徐行之斟出杯酒来,与他碰杯,满饮而尽。
九枝灯却迟迟不饮,只盯着他随着酒液吞咽而起伏滑动喉结,惟愿时间便停留在此刻,再不前进。
待酒过三巡,九枝灯放下酒杯,道:“师兄,此番不为别,只想来看看你。此后你若是见到魔道总坛方向有何异变,勿要担心。”
时忘形,他竟伸手抢握住徐行之搭靠在桌案侧面右手:“师兄,如果……”
他接下来话被豁然洞开殿门门扉打断。
孟重光背手,缓步走入殿内。
“师兄,你原来在这里啊。”孟重光声音很甜
“不是。”九枝灯似乎是受侮辱似,难得打断徐行之话。
——不是。
——他是为师兄。区区魔道之主位置,怎配与师兄相提并论。
但九枝灯却并未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师兄……是定要出任风陵山主吧。”
“谁知道呢。”
徐行之怔:“怎?你要作甚?”
“想尝试渡过元婴雷劫。”
徐行之脸色变,猛地掷下酒杯:“胡闹!你进入大圆满之期才几日?怎可说渡劫便渡劫?”
九枝灯语调难得有几分顽皮之意:“师兄当年不也是说渡便渡吗?”
徐行之哪有心思同他说笑:“你何时受雷,叫上起。师兄已是元婴之体,为你挡上挡,还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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