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君留山处理诸项杂务,未能成行,只送来贺仪,倒是向来不问世事清静君跑来。
用清静君话说:“清凉谷藏酒向来可口,自是要来尝尝。”
徐行之、周北南和曲驰均为温雪尘傧相,负责接引宾客和赞礼,从清早便开始忙碌。
周北南刚与徐行之打上照面便皱眉头:“你在这时还要饮酒?”
“清早饮酒,脑子要清醒些。”徐行之不以为意,“又没有吃醉,不会耽误正事。”
“两个时辰。重光想念师兄。想把师兄腿分开来……”
看到此处,徐行之面无表情地把竹简掩上:“这就是你抄经?”
孟重光理直气壮:“是呀。”
他若是能有点愧色还自罢,如此厚颜,徐行之反倒有点无可奈何:“今夜你去弟子殿里睡。”
孟重光二话不说,噗通声就地跪在地上,膝行两步,把抱住徐行之大腿,把下巴搁在他膝头上,撒娇道:“师兄,师兄,知道错啦,以后都不这做。你别赶,给你暖床。”
”
徐行之前些日子为着做那些烟火闹得腰伤复发,如今正是轻易碰不得时候,可他但又嫌扶着腰难看,只好瘸拐走到书桌前,捡个软凳坐下:“你自己掂量掂量,究竟做些什?”
孟重光不服气:“不过就是趁师兄睡着亲师兄……”
“……顺便脱裤子?”
“想师兄呀。”孟重光鼓着嘴巴委屈道,“师兄出去执行次任务,便是半个月不见人影,重光守着空殿,心里难受,看见师兄,就情不自禁……”
待他走开后,周北南与曲驰并肩而立,前者甚是忧心忡忡:“行之莫不是真与那九枝灯有私情吧?九枝灯走也近年,他怎还
徐行之转过头去,强行忍笑:“……暖什床?睡地上去。半夜若是敢上床步就滚去弟子殿。听见没有?”
见徐行之松口,孟重光眉开眼笑,利索站起,扑在徐行之怀中,轻吻记他额头,指尖暧昧地拂过他眼下精致点泪痣:“去帮师兄打水洗漱!”
蜻蜓点水地吻过记后,他便心满意足地抽身离去,留徐行之人摸着被他亲得发烧额心,兀自笑骂:“……小混蛋。”
温雪尘婚事自年前就已提上日程,直到婚仪正式开始那天,所有环节早已疏通,诸事皆备,是而切事务有条不紊,并不慌乱。
从早晨开始,四门君长便纷纷到访。
“下次叫你个人出去执行任务你就不觉得难受。”徐行之把桌上笔墨淋漓竹简拿起,好挡住嘴角漾起轻笑,“叫你抄经文抄完吗?”
眼看过去,徐行之便哭笑不得起来。
起始处,孟重光还在规规矩矩地抄写经文,然而字迹越到后来越乱,如四脚蛇似,曲曲弯弯地跑来绕去:
“师兄出去半个时辰。去往何方呢,是和元师姐在起吗,还是又去寻卅四?”
“师兄出去个时辰,何时才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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