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明明已经替你洗过魂魄,为何你见孟重光,还是不舍得回来?
——全天下人都可能害你,哪怕那孟重光亦是如此,又怎会舍得伤你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来,张嘴,教你撒谎怎打草稿。
光妹:啊——
九妹
然而这些话却不足以叫九枝灯动容,甚至他语调都未能产生分毫波动:“咆哮戒律殿,是乃大罪,押下去,明日处死。”
魔修眼看自己是真要遭这九枝灯毒手,大局将定,倒是怒极反笑,粗声道:“是,是,你是在那徐行之手底下长大。徐行之于你有大恩大德,天下谁人不知啊,可连他你都敢——”
闻听此言,九枝灯眉头沉,指尖飞速朝下压,原本在他五指间缓缓翻转签符飞转旋出,钝面准确无误地没入魔修右眼眼窝,又带着丝丝缕缕粘液,从他左眼插出。
九枝灯将手腕甩上甩,低下头去,无视那杀猪似惨嗥,垂首又看向手中竹轴:“……拉下去。”
众弟子虽从九枝灯脸上看不出怒色来,但也知晓好歹,忙七手八脚地把这魔修拖出殿去,又帮九枝灯匆匆掩好门。
“平民中可有活口能够指认他罪愆?”
“并无……”那弟子答道,“但他曾当着名少女面吸取她父亲精血,她看得清二楚。据她指认,其父之死,就是此魔所为。”
那魔修倒是爽快,挑衅地笑着,抖动着手腕上累累铁锁:“没错,就是。这位年轻尊主大人,又打算拿如何呢?”
九枝灯低头,重新展开手中竹轴,仿佛那竹轴上字迹都比眼前人脸好看些。
他单手摸索上桌,窸窸窣窣从签筒中取出两支素雅签符,支放于指尖把玩,支掷于地面。
在那弟子掩门之时,上位九枝灯突然问道:“温雪尘可回来?”
弟子赶忙应:“还没有。”
九枝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很快,殿中又只剩九枝灯人。
他放下竹轴,坐在自己脚跟上,将酸痛脖颈朝后仰去,任灯影在他脸上浅浅浮动。
他眼皮不抬,轻描淡写道:“处死。”
那魔修瞬间怔愣,呆滞片刻,立时破口大骂起来:“……你要处死?!你凭什?!你可看清楚,是魔修!!是你同道之人!”
九枝灯耐心地阅读着竹轴上字句,缓缓道:“下过明令,在出任四门山主之后,魔道之人不得再依往常修行之法,行采补之勾当,若是嫌修炼太慢,修合欢宗,静心宗,绝欲宗,随你们修炼,但你所修炼血宗早已被明令禁止。你现在犯下这等孽事,有令在前,容不得你。”
魔修脸色青黄,挣扎着便要跳起,被几个弟子打翻在地后,兀自咆哮不止:“你现在干净啊?就这对待你同族?你他妈在仙门长大,吃里扒外,心中存异,魔道怎会出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杂种!”
接下来,他将满口下三路脏话劈头盖脸地朝九枝灯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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