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徐行之纸醉金迷,但脑袋也越来越清晰。
原主记忆再没有复苏迹象,眼见真相已近在眼前,徐行之再想逃避也是无用,不如帮孟重光取钥匙,回到现世,找到九枝灯,当面问问他,那首“九枝灯在琐窗空,镜中惆怅见梧桐”,究竟是怎回事。
与此同时,他也想从这些人口中得到更多消息,虽然每人所知道内容不同,但若是能互相补充,或许也能拼凑出个大致真相来。
陶闲想想:“天定四年三月初三。”
“你倒是记得清楚。”徐行之乐。
想?,与曲师兄,是天壤云泥,不啻天渊,怎敢肖想曲师兄呢?”
陶闲话说得紧张,却极为真诚,这叫徐行之略有诧异。
陶闲望向曲驰,见他又背对着二人开始认真写画,向来躲闪眸光中才敢放出无尽崇慕之光:“从未见过比曲师兄更温柔更好人。在现世之时,便直想着曲师兄当年用百灵石为换糖葫芦事情,特别可惜当初没能和曲师兄多说几句话……”
当初用两串糖葫芦敲诈曲驰百灵石罪魁祸首干咳声。
陶闲谈及曲驰,口吃与害羞症状便扫而空,眼里尽是温情脉脉神采。
陶闲略带伤感地笑:“怎能记得不清楚呢。三月初三上山时,桃花开得正好;三月初十时候,满山桃花都落,曲师兄也变成这副模样。”
“后来长大后,便离开茶舍,带着行李四处打听曲师兄在哪里。当初年幼,实在不记得曲师兄是哪门仙派,只好花两年时日,打探过去,只想着能拜入曲师兄门下,远远地看着他,,便心满意足。”
徐行之想,串糖葫芦,几句暖心话,便让这孩子记这样久,他人生,想必也着实可悲可怜得很。
徐行之对这种乖孩子向来心软,便伸手摸摸陶闲柔软头发。
陶闲显然不适应这般亲昵肢体接触,受惊小狗似往后缩缩。
徐行之也不介意他这样本能规避,咧嘴乐:“陶闲,你是什时候当上丹阳峰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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