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重光昏眩着水汪汪眼睛望向徐行之时,他见徐行之哂然笑,撩开被子,色泽素白裤腿有截翻卷上去,露出修长笔直小腿。
他扬起下巴:“……滚进来,办事儿。”
顺从地滚进被子里后,孟重光摸索着来到徐行之身后,小声咬着他耳朵兴奋道:“师兄,你勾引……”
“少废话。你怎这喜欢背后抱人?谁教你?”
“不是师兄吗?”孟重光语调委屈至极,像是没抢到奶小奶狗,哼哼唧唧,“师兄不记得?们第次时候,师兄点都不配合,说看着脸办事儿太别扭,硬要到后面去。……后来又叫得可凶,说疼,让滚出去。哭你才不骂……”
……何为真,何为假?
镜花水月虽然可笑,但是镜中花,水中月,遥相对望,又怎知哪面是真,哪面是假呢。
徐行之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好,倚在床栏边就着孟重光递来杯子手喝几口水,才勉强凭那点清凉镇压下撕咬着他心脏野兽。
孟重光放下杯子,又用额头试试徐行之额温:“还好,师兄烧退。”
徐行之不答,双乌黑眼睛直白又大胆地盯准他。
被麦刀斩落右手手掌,落下残疾。
熬过将近三个月卧床休养,徐行之双脚落地,便白杨似抽条、发芽,轻轻松松地活过来。
他发现自己学什都会、都快,持笔阅书,挽弓投壶,均不在话下。
他是个爱玩人,父亲也因为小时候他曾命悬线事,从不拘着他。自从年满十二后,他便开始四处游荡,结交好友,游山玩水,饮酒放歌。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徐行之听他这副腔调就有点憋不住想乐。但很快,他便没笑闹力气,脸色煞白地由孟重光摆弄。
“师兄真很,很紧……”
徐行之冷汗盈额:“你他妈嫌紧你倒是出……啊……”
“不许叫。”孟重光把捂住徐行之嘴,“……他们会听见。”
沐池之欢,虽是令人回味不已,然而孟重光在回
两片直挺又漂亮鼻翼轻贴在处,彼此呼出热流在短暂交汇之后又流动到对方面颊上。
不消几个来回,孟重光便有点慌张地避开视线,想要离开床侧,徐行之眼疾手快,膝盖顶,便将孟重光衣襟压死。
“做什去?”
孟重光呼吸已是起伏不定,把头使劲儿偏开:“师兄高烧方止,腰又不好,不能……”
徐行之把捏紧他下巴,把他即将说出口话尽数堵回去。
然而飞鸿始终要有个落脚栖居地方。
不管去到多远,他只需回过头去,便有处瓦居、盏烛火等在原地。
这曾是多叫他安心事情。
直到他在百无聊赖中动笔写下那卷话本,切都变。
他直认定,是那世界之识将他拉进噩梦之中。可他现在才恍然觉察到,自己好像是从场漫长美梦之中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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