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护短!”
“师兄莫不是心疼啦?”
在片此起彼伏声浪中,孟重光阴下脸,只觉得喉咙里层出不穷地冒出酸气来。
他食不甘味,放下果子,喊道:“师兄。”
徐行之站在高台之上勾搭着九枝灯脖子跟底下弟子打趣,自然听不见他喊声。
徐行之指导外门弟子练剑时,带九枝灯与他起去。
他向来有徐行之疼着宠着,剑法懈怠,学识稀松,也没旁人指摘,在徐行之带着九枝灯忙碌时,他就坐在外圈,啃着徐行之为他洗净仙果,笑盈盈地望着师兄舞动风陵剑法时如鹤如松身姿,仿佛苍穹之下唯有那人而已。
徐行之演练过后,便是弟子们分批操练。但外门弟子悟性有限,天资欠缺,是以个个舞得有形无神,颇有些邯郸学步意味在。
抱臂看半晌,徐行之无奈击掌:“咱们师兄弟处这长时间也都有感情,高抬贵手,咱们以后出去操练剑法,千万不要说自己是风陵山人,说是丹阳峰,清凉谷,都行。”
徐行之语气并不严厉,明显是在玩笑,弟子们哄笑成片。
话间,孟重光已经把徐行之带到他想要带去地方。
他将徐行之重新放下,把脸埋在徐行之颈窝,依恋又疼惜地蹭动着。
方圆十里内凡是想活命活物都走脱,双蛇为求缠绵,悄悄打下、用来栖身蛇洞里也早已是空无物。
孟重光在短暂温存过后,妥善地将徐行之放入只容人进入洞口中,拇指在徐行之滚烫额顶上反复打转。
——最初,最初他只想把这个说话有趣人留在他身边,左右是无聊得很,多这个人作伴,他也好打发注定漫长光阴。
他略略提高声音:“……徐行之!”
直呼师兄大名,即使在规矩宽松风陵山也可以说是非常无礼举动,站在外
徐行之扬手招来九枝灯,让他演示两招后,自然地伸手扶住他挺拔紧绷后腰,拍拍,赞道:“你们看看你们九枝灯师兄,啊,瞧瞧看看。这腰,才是……”
九枝灯被徐行之摸,本来板正腰瞬间垮得溃不成军,双颊通红。
徐行之曾被广府君评价为“不着四六”,而在这个不着四六人领导下,整个风陵山弟子风气与其他三门截然不同,大多数人对诸道之别并不很看重。
他们善意地起哄:“哎哟,九枝灯师兄这是怎啦?脸怎这红啊。”
九枝灯不善与人交际,被起哄得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徐行之去轰他们:“去去,你们就知道欺负脸皮薄。”
他既不肯留下陪自己共游山水,那自己便随他去。
假如呆得烦,他随时走脱便是。
孟重光自认不是什长性人,甚至早同九枝灯争风吃醋,也是出自于小孩儿抢夺稀罕玩具恶劣心思。
……从什时候开始,他开始为九枝灯和徐行之接触而真切地感到难受和刺眼呢。
他还记得那大概是他刚满十五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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