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却暗地里不住对他们比手势,示意他们快走,别去触温雪尘这个瘟神霉头。
徐行之有令,两人只好向温雪尘各行礼,不情不愿地分头离开。
待二人身影消失,温雪尘才替他把门掩好,免得徐行之再受风:“你对他们太过优容。”
徐行之就势坐在他轮椅扶手上,敷衍道:“……还行吧。”
“孟重光也就罢。”温雪尘道,“九枝灯他早晚要回魔道去,难道他还能在正道中留辈子?”
温雪尘摇着轮椅出来,眉眼横,冷若冰霜:“这是在做什?像话吗?”
徐行之难得附和他意见:“不像话!”
孟重光和九枝灯均耷拉着湿漉漉脑袋不吭声。
徐行之硬邦邦道:“起来。滚去换身衣服,洗个澡……”说到此处,他声调不自觉软下来,“……别着凉。”
两人齐声应声“是”,灰溜溜地站起身,转身欲走。
徐行之不愿说太多,只拣着几件对不起徐平生事情简略提提:“知道兄长心思。可又有何办法叫他不在意呢。”
温雪尘看向周北南。
周北南也想到方才自己对徐平生连嘲带讽通混账话,自知做蠢事,只得干笑两声:“想东想西、瞻前顾后,这还是你吗?他既然都不承认跟你关系,你还管他作甚……”
温雪尘瞪他:“……啧。”
周北南:“……得得,不说话可以吧。”
听到这话,徐行之有点不高兴:“谁爱回谁回去,小灯不回。”
温雪尘皱眉,声调难得扬起来:“你何必要和非道之人厮混在处?今日为何打你?不过就是想叫你长点记性。若是不把你当弟……挚友,又何必管你与谁交游?”
“……雪尘说得对。疼儿子也没有你这种疼法。”周北南走上前,就势坐在轮椅另边,打圆场道,“不过,非道之人也并非全部是恶人。那姓九小子看心思还算纯良,进风陵山以来不惹祸不闹事,上次还得
“站住。”温雪尘冷声喝止住他们,又转向徐行之,凝眉问,“你们风陵山没有规矩吗?冒犯师兄,不顺惩戒,就这般轻轻揭过?”
徐行之掐紧胀痛不已鼻梁,笑道:“若是风陵山真有规矩,第个倒霉不就是吗。”
温雪尘:“……”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徐行之歪理邪说。
赶在温雪尘再次发难前,徐行之抢先伸手撑住他轮椅扶手,低声示弱道:“……温白毛,头晕得很。”
孟重光和九枝灯同时回头看向他,两双眼中浓烈担忧和心疼化都化不开。
徐行之看着这二人,嘴又痒痒,刚想损周北南两句,便听外面传来通稀里哗啦骚动。
徐行之不顾周北南阻拦,赤脚从床上跳下,拉开屋门。
原本顶在孟重光跟九枝灯脑袋顶上水桶双双扣在对方脑袋上。
两人彼此都是淋淋漓漓身水,显然是言不合,又干仗。
徐行之见状,脑仁突突跳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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