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重光不懂星辰命盘、紫微斗数,说也会忘记。于是徐行之为叫他在历年考校时能过关,只得遍遍不厌其烦地讲与他听。
现
九枝灯不吭声,徐行之也不介意,搂住九枝灯,和他起仰头望向漫天星河。
银海光宽,星花翻转,风陵山星空向来清朗,是四门之中最好。
徐行之仰头指着其中处漏勺状星斗,问:“知道那是什吗?”
九枝灯说:“知道。天枢星。”
他从小习惯独自人,因此观星也是他消遣之。
九枝灯扭头回去看他,不知道他为何对这个称呼如此在意。
徐行之把下巴压在九枝灯脑袋顶上,满足地蹭蹭,笑道:“有个兄长,但自从成师父座下首徒后,已经很久没跟他说过话。想找个人陪说说话,可那些外门弟子个个对尊崇有加,至于北南、雪尘和曲驰他们……尽管处得挺快活,毕竟不能时时处处在起……”
他低下头看着九枝灯,满眼都是真心喜悦:“所以听说师父又要收个内家弟子后,特别开心。”
九枝灯毫不留情地揭自己疮疤:“是魔道。”
“那又如何?”徐行之莫名其妙,“魔道就不是师弟啦?”
遭!”
彼时九枝灯虽然年少老成,但也想不到那封报平安书信,为徐行之惹来多大麻烦。
魔道与四门暂达和解,且送幼子来做质子,可谓丢尽颜面,亦令正道人士扬眉吐气,谁想风陵山大弟子竟主动向魔道示好,送质子书信返乡,反倒引得正道议论纷纷,均言难不成之前魔道与四门血债真要笔勾销,权当无事发生?
为平息舆论,与徐行之结伴同去曲驰被罚回丹阳峰面壁思过三月。
徐行之则在清静君酒醒前,受二十记玄武杖,卧床月未能起身。
徐行之被噎下。但他向来心宽,仍安心搂着他新收小师弟,与他搭话:“那你给师兄讲讲星星吧。”
九枝灯点头,抬手指向那漫漫苍寰。
在徐行之宫殿屋顶上坐整整个月,九枝灯直至今日才发现,这里星星真比魔道总坛星星要好看无数倍。
四年后,孟重光入门。
从此以后,徐行之再未曾抱他看过星星。
小孩儿体温本来就高,九枝灯被他说得害羞,身体也发起热来,刚挣扎下,就听得徐行之轻声道:“别动别动,师兄背疼。”
九枝灯总算是乖。
他小声叫:“师兄。”
……师兄,师兄。
徐行之兴奋得眼睛都亮:“再叫两声。”
等徐行之能动弹那天,他爬上屋顶,抓住没来得及跑走九枝灯:“殿外星星比别处好看吗?”
九枝灯冷着张红到脖子根脸:“……想来道声谢谢。”
徐行之把人圈在怀里,笑嘻嘻地逗他:“月以来都没下定决心吗?”
九枝灯扭着身子要从徐行之怀里出来:“师兄……”
“对啦。”徐行之眉开眼笑,“再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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