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狩猎去。”
徐行之又问:“周胖子呢?”
陆御九面具后双眸微微垂下,轻声道:“西行百步,南行六百步,他在那里。”
徐行之好奇:“他个人?”
陆御九抿唇,片刻后才斟酌好言
鬼王是个不折不扣混账,可那个相信着“非道之人不定是恶人”年轻小弟子又做错什呢?
与此同时,徐行之非常在意鬼王在功亏篑时说那半句话。
“你曾被洗……”
洗?洗什?
鬼王灵力与经验均是强悍无比,本不该在志在必得时突然失败,因此自己身上定然是发生什超出他掌控事情。
孟重光仰面躺着,小小声地提要求:“……亲口才不起来。”
徐行之失笑。
眼前老妖精再次和回忆里人无缝接合上,这叫徐行之莫名地欣喜放松起来。
他俯下身,在他额头朱砂痣上亲口。
于是孟重光乖乖躺在地上不动。在徐行之出洞前,他还不忘提醒他:“师兄小心四周,那鬼王有可能还会去而复返。”
解释这种事情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也只能默认孟重光推测。
不过戴上之后,徐行之还蛮意外:“哟,挺合适。”
他转动着手腕,刚想问孟重光是什时候做给自己,孟重光就凑过来:“师兄还是戴这个手好看。”
徐行之笑道:“那又怎样,都是假。”
孟重光认真地望着徐行之:“只要是属于师兄,那都是真,都是好。”
徐行之不难想出他想说出后半句话是“洗魂”,然而这话实在是荒诞无稽。徐行之唯能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洗魂”时间点,只有在进入蛮荒时曾被强行灌输入原主躯壳内。
然则,那时体验又与这次被洗魂体验全然不同。
徐行之想来想去亦想不到个合理解释,只好在心烦意乱间举步朝外走去。
正在洞外烧火陆御九见他急忙起身:“徐师兄。你脸色……”
徐行之知道自己刚刚被吸过血,精气神可能跟条死狗差不多少,他摆摆手不欲多讲:“不妨事,刚睡醒,头晕。如昼和阿望呢?”
……不是“有可能”,而是“定然会”。
徐行之抬手抚抚自己心脏位置。
他身体里多缕属于叶补衣残魂,按鬼王南狸性格,该是无论如何都会来抢回这丝残魂。
可悲是,徐行之搜遍浑身上下,都无法搜索到那残魂身在何处。
……它有可能已经被自己本身魂魄反噬掉,毕竟那灵魂太过孱弱,孱弱得如叶补衣本人。
徐行之猛地噎。
这话说得诛心,毕竟现在躺在这里徐行之本人对孟重光而言就是个巨大谎言。
徐行之有些坐立不安:“出去走走。”
孟重光把徐行之往回按:“师兄要好好休息。”
“躺几天,身子都躺酥。”徐行之反把不舍得下狠劲压倒他孟重光按倒在稻草上,“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才是。不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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