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听到“吐血不止”时就乱心神,哪里还顾得上听曲驰后头话,赤脚便朝山洞内侧转去。
陶闲睡在铺好摞枯草上,眉心微皱,皮肤苍白,但和面如死尸孟重光相比,他至少还有丝活气。
孟重光趴在稻草床铺边缘,好像刻意在把自己与旁人隔离开来。他孤零零茕孑人,纤细手腕与脚踝仿佛单手就能折得断。从徐行之方向看起来,他看起来小手小脚,倒真像个受委屈在闹脾气孩子。
徐行之放低声音问:“为何不放他在那里睡?”
曲驰也学着徐行之把声音压低:“他说那里通风,你独自个睡得要舒服些。”
徐行之只觉脑袋像是面即将被捶破鼙鼓,稍想事情就疼得跳跳要炸,只能靠本能先询问最重要事:“陶闲怎样?”
“陶闲他受些伤。”曲驰心疼地答,“正在休息呢。”
说着,他懂事地从怀里掏出大把用琉璃彩纸包小石块,伸手摸摸徐行之头发,安慰道:“给你吃糖。不着急。”动作和神情活像个孩子王大哥哥。
徐行之不客气地抓两颗,颗揣进怀里,颗剥开放在舌头底下压着,含糊着问道:“重光呢?”
曲驰:“也在睡觉。”
“是,外头更通风些。”徐行之说,“烦劳你把陶闲抱出去睡吧。”
曲驰依言小心翼翼地抱起昏睡陶闲,护着他脑袋向外走去,生怕他撞到旁逸斜出岩石。
徐行之走过去,先用缺手右臂绕到孟重光胁下,再用另手绕过他腰身,顺着他腰椎骨点点摸上去,找到自己空荡荡右袖口,确认攥紧后再将他上半身缓缓拉起,想把他抱到稻草床中央休息,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照顾团棉花。
然而只将他扶起点点,孟重光就把锁住眼前人,抱紧徐行之腰在稻草上滚好几圈。
他把徐行之压在身下,脸颊则埋在徐行之肩头,软绵绵地哼道:“……抓到你
徐行之略有诧异:“他……”
曲驰仔细组织番措辞,才慢吞吞地开口,生怕在讲述中错过什细节。
“陷入迷阵时,和北南在起……有鬼魅要掏们心。们才战不过片刻,重光便打过来。后来……后来他就直带着们破关。那些幻境场景不,有在草原,有在荒漠,有好多声音往们耳朵里钻,还有个声音告诉陶闲已经死……可还没来得及着急呢,重光就破阵眼。跟着他到下个……”
曲驰思维和小孩儿没有区别,说着说着就天马行空地没重点,徐行之听得心焦,边忍着头痛起身边问:“……重光到底怎?这会儿睡下,可是受伤?”
曲驰忙去拉徐行之手:“破阵时他虚耗过多,好容易找到你,又看你晕过去,他三焦齐逆,吐血不止;你睡足有三日三夜,他始终未曾合眼,直守在你身侧,说要等你醒来再说。方才他撑不住晕过去,才换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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