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小灯。他说要指点他剑术。”
孟重光拥紧被子,颇不服气道:“也要师兄指点。”
“你?”徐行之差点乐出声来,“你确要指点下,不然像上次那样,没过两招便被人打下台来,多没面子。”
“师兄笑话!”
“没,没。”徐行之摸摸孟重光
徐行之摆摆手:“这哪里是抄?昨夜酒困,早早就睡过去,倒是累着重光,昨夜他扶上床,悉心照料,还替将经书抄完,这会儿睡得正香呢,你得小声说话,别吵他。……小灯,你清早来寻,是有什要事吗?”
九枝灯负手,眉眼间清冷萧疏如既往:“今日有比赛,是与清凉谷名弟子对战。想请师兄来指点下剑术。”
徐行之痛快答应,顺手揉揉他脑袋:“行。你在训练场上等会儿,洗漱……咳,更衣后再去找你。”
九枝灯颔首,目送徐行之回侧殿,才从背后掏出那卷昨夜被徐行之抄录过开头竹简。
此时那竹简已被抄录完毕。
徐行之只觉自己是本书,被人从头翻到尾,那人指尖所至之处,都像是在调情。
第二个梦则更加离经叛道。他去塘边沐浴,洗到半,整座清澈池塘就都化身为翻书人,把他口吞没进去,淋漓尽致黑暗中,他右脚足足抽筋三回,此刻还隐隐作痛着。
徐行之回过神来,才觉身旁被子里还有个鼓鼓囊囊凸起,他伸手揭被子来,双光裸手臂又把被子重新合拢,委屈地“嗯”声,仿佛在责备徐行之打搅他安眠。
徐行之这下知道里头是谁,失笑不已,拍拍那颗藏在被中不肯露面毛茸茸脑袋,整理好衣袜,下床行至桌边,只见卷抄录完毕《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搁在上面,墨迹已干,字迹与徐行之般无二。
他捧着竹简,唇角笑意刚刚漾开,便听得门口有异动传来。
然而,看起来却是没有任何送出去必要。
九枝灯把竹简重新放回怀中,转身离去。
徐行之折回殿内,刚蹑手蹑脚地将门合拢,就听后头传来声突兀问询:“……师兄刚才在与谁说话?”
徐行之吓跳,但等回过头去看到孟重光光着脚站在地上,直勾勾盯着自己,他便皱起眉,上去把那不知轻重小孩儿给扛起来丢回床上:“不穿袜子就下地,你真能耐。冻病算谁?还不是得照顾你。”
孟重光不依不饶:“师兄方才在和谁说话?”
徐行之抬眼看,是九枝灯站在殿门口。
他似乎有话要说,而在他发声前,徐行之便抬起指,示意他噤声,免得吵扰到孟重光睡觉。
他披好外袍,踏好鞋履,走出门去,将门虚掩,才道:“找何事?”
他手中还握着那卷孟重光抄录好竹简。
九枝灯身着重衣,面容严整,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盯着竹简,声音听起来略有异样:“师兄昨夜抄完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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