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补衣变化如此明显,南狸不可能看不出来。
但南狸在发现这点后,却对叶补衣冷淡起来,不常叫他去自己房中,也很少像过去那样,时常来逗弄他。
叶补衣越来越慌,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所以他愈加勤勉地练习针绣,试图从各种植物里寻找到可以织就柔软织物品种。
某日,南狸来看他,才说两句话,他就皱起眉:“你为什背手?”
叶补衣慌张道:“没,没,没什。”
……而他是个修十二年道也没修出任何门道来废物。
叶补衣唯能与那女子相比,就是他眼睛。
两人眼睛轮廓惊人地相似,以至于叶补衣在面对那巨大壁画时,只觉得仿佛被镜中自己注视,浑身寒凉。
回房后,叶补衣愣愣地发呆许久。
他莫名想到南狸总带他去玩儿那个往湖里丢东西游戏。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那座尘封宫殿。
个时辰后,他满脸苍白地从殿中走出。
殿里满满当当,林林总总,都是南狸妻子生前物件。
她是个女人,个腹中能生出孩儿来女人。
……而他是个男人。
这样自,bao自弃,成日同个男人混在处。”
叶补衣浑浑噩噩地抱着湿漉漉衣服离开。
他捂着嘴巴,生怕自己泄出星半点声息,惊扰那两个鬼奴。
南狸之前有过妻小吗?怎从没有听他说起过呢?
叶补衣将衣服晾在别处后,心思烦乱得很,又不想回去房间,索性开始漫无目地四处闲逛,聊以安慰。
南狸不再由着他性子,将他手拉出来看,脸色登时沉下来。
叶补衣手心手背都肿起来,满布着有毒植物蛰伤红肿,新叠着旧,乍看格外恐怖。
叶补衣慌得不敢看南狸:“………
南狸这次丢个很重要很重要人,叶补衣想要替他找回来。
没人教那个傻乎乎小道士该怎喜欢个人,于是,他开始学习那个死去女人切。
他学那女子穿被花汁染成靛蓝色衣服。
他为学针绣把自己双手扎得千疮百孔。
他学着不露齿地微笑,看起来大气又宽容。
她是与南狸青梅竹马女子,是只鬼。
……而他是个人。
她很爱笑。透过那占满面墙、绘着她笑颜壁画,叶补衣恍然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她脆生生笑声。
……而他那爱哭。
她传记写明,她是个在灵力水准上同南狸不相上下女子。
在路过间富丽石头宫殿时,叶补衣站住脚步。
南狸曾在床笫之上半开玩笑地对他下过命令,虎跳涧中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去,唯有靠东边这间石头宫殿不能进。
当时叶补衣好奇地问:“进去会怎样呢?”
南狸笑眯眯:“那就挖你眼珠子。”
在那种旖旎氛围下,叶补衣只当他是在玩笑,可现如今他瞧着眼前宫殿,心尖上竟蹭蹭地窜起凉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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