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有承诺,他不会先于而死。”徐行之道,“你不是说欣赏这颗‘仁义之心’吗?那就稍微成全下它,可好?”
“你和他……?”鬼王神情看起来有些奇异,“你和他是何关系?”
徐行之摸着被掐出紫印喉咙,心算番,给出个相对较为准确数字:“认识他总共十来天吧,算是熟人。”
鬼王不信,嗤笑出声。
徐行之瞬不瞬地望着他。
男人将匕首反手向外掷,匕首在空中打出声尖长唿哨,扎入另只人俑肩膀里。
人俑内部发出古怪沙哑惨叫,在空旷大殿上闷闷地回荡开来。
“这些都是曾经让不开心过人。”男人显然不想让徐行之立即死在眼前。他把浑身无力徐行之放倒在地,贴着他嗡嗡作响耳朵道,“现在他们魂魄都被拘在这泥陶里,不管他们甘不甘愿,他们都得日日与相见。如果不想叫你朋友当人俑,你就得听话。”
徐行之咳出嘴血腥气儿,心中早确信这人就是虎跳涧之主、掌管万千阴兵鬼卒鬼王:“……听你话,你能放他离开虎跳涧吗?”
鬼王审慎地思考番:“会直接杀掉他,让他少受些苦楚。”
徐行之二话不说,扯住陶闲转头便逃。
只逃出两步,他便被迫再次站住脚,缓缓朝后倒退几步。
原本在王座上侧卧男人竟已站在他面前,垂发如瀑,手里还端着杯果酒,线酒液自他嘴角滑落,被他信手揩去,在素白手背上留下星酒渍。
他笑着问:“你要去哪里?”
徐行之本能向身后望去,却见王座上那男人仍在托腮冲他浅笑。
见他这副模样,鬼王渐渐收起笑意:“……你想救他?”
徐行之用仅剩只手撑住身体:“怎救?连自己都救不。”
鬼王:“有人在闯二十七迷阵,想要救你们。你想拖时间,等到他们来?”
徐行之抹抹从唇角渗出血沫,又肆无忌惮地在鬼王华服襟摆处擦擦手:“怕是等不到,可他说不定还能等到。”
自从进入蛮荒,徐行之便总觉得自己命悬线,
徐行之说:“你可真善良。”
鬼王听得出徐行之话中讽刺,笑笑,不欲作答。
徐行之又咳几声,四肢才逐渐有气力。
他爬起身来:“……你需得答应,等死后再处置他。”
鬼王饶有兴趣,反问道:“哦?为何?”
他再度回首,脖颈却被只手卡紧。
双脚离地后,徐行之顿觉呼吸困难,刚想动用手上匕首,便觉手上轻。
“好匕首。”男人轻松掂掂被他夺于手中匕首,“刃锋面薄,削铁如泥,是除鬼伏妖好东西。”
徐行之挣扎着试图推开男人手,可那手臂却浑如钢炼,分毫不动。
陶闲扑上来想同他厮打,但男人甚至不屑对陶闲动手,随袖摆,陶闲就被阵罡风轻飘飘地刮起,撞上只人俑,再滚下来时已然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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