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通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徐行之可以确定,除去这套茶具,他只能将折扇变幻成捆绳索,卷锦绸,壶老酒,以及只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能打扫卫生,而绳索和锦绸,除在关键时刻方便上吊自行断外,徐行之暂时想不到什其他功用。
…
他只在回忆里见过这把扇子移形换状,但亲眼看见还是头回。
徐行之晃晃壶,发现里面水还是满。他试着倒杯水,放在唇边抿口。
这水味道清甜得很,只抿线下去便叫人神清气爽。
徐行之很乐观地想,好,就算以后孟重光发现自己真实身份,将自己弃至蛮荒之中,自己起码还能把自己灌个水饱。
他将这把水壶捧起,仔细研究起来。
孟重光方才那副气怒不已样子着实叫人心惊肉跳,但单看孟重光态度,又不像是发现那几个徐行之极力想要掩藏大秘密,倒更像是在赌气。
想想看,孟重光是在何时态度改变?
徐行之记得他是在搭上自己脉搏之后才变颜色,因此他也学着孟重光动作,用左手搭上右手脉搏,想找出哪里出问题。
诊半天,徐行之总算诊出个结果。
——自己近来因为忧思过度,肝火旺盛,应该食药双补、注重养生。
……瞒什?
那可多去。
比方说原主已死,比方说他就是个冒牌货,比方说他到现在还盘算着要和孟重光做交易、回到现世与他父亲与妹妹相会。
任何件事情交代出来,都有可能让孟重光巴掌把徐行之拍进地里去抠不出来。
现如今这问题被孟重光直接砸到徐行之脸上,徐行之心脏响亮地咯噔声,随即沉沉地坠下去。
如果没记错话,他刚才不过是在脑中转过个“要喝水”念头,折扇便摇身化为水壶。
徐行之屏气凝神,遥想起回忆中原主在战斗时使用过劈山巨镰。
折扇动未动,安静得如同死。
徐行之退而求其次,在脑中构想起那柄鱼肠剑来。
折扇照样冷漠异常,不为所动。
他什也没号出来,只觉郁闷,悻悻甩甩左手,顺手去拿被他放置在旁折扇,想到桌边喝口水冷静冷静。
下个瞬间,徐行之握扇左手突兀地往下沉。
他低头看,发现原先手中扇柄竟变成只精致描花瓷壶把手。
除只圆壶外,还有大两小三只杯子齐齐整整地排列在床榻上。
徐行之:……哦豁。
他强笑道:“怎这问?”
孟重光在把徐行之盯到头皮发麻后,赌气地将徐行之手腕甩开,言语中也多几分疏离:“师兄既然不愿说,重光不问就是。回塔收拾东西,们即刻出发。”
徐行之:“……”
依孟重光所言返回房中后,徐行之坐在榻上发呆。
他没什东西好收拾,左右那高塔里哪样东西都不属于他,他只象征地拿那柄被原主起名叫“闲笔”折扇,来回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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