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咬着糖葫芦上
糖尖尖，小声道：“……
叫陶闲。”
孟重光和九枝灯均是
脸崇慕。
“大悟山？”看到孩子画草图，徐行之问，“他们躲到大悟山里
？”
孩子摇摇头，将桌上水线朝着西方引去。
捧着糖葫芦曲驰霍然醒悟：“……是白马尖？”
孩子用力点下头，说话有点小结巴：“看到，看到他们往那里去，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
曲驰惊讶：“……行之，你说话别这
……”
徐行之竖起根食指，示意曲驰噤声。
那孩子却把徐行之话听进去，双手捂嘴，竭力想把哭声塞回去，憋得打嗝。
见状，徐行之心里更有数。
这孩子应该已经亲眼见到兄长死去画面，早清楚兄长不可能活着回来。
护犊子毛病立即发作：“温白毛，吼家小灯干什？摆威风冲你们清凉谷摆去，们风陵山没你们清凉谷规矩大。”
眼见气氛不对，好脾气曲驰再次站出来打圆场：“好好，你们不要争吵，百灵石便百灵石吧。”
生意做成，徐行之主动起身，拉开凳子，从随身钱袋里掏出几文钱，蹲下身放在那卖糖葫芦老者面前，又从他草把子上选支个大果红糖葫芦，塞到曲驰手里，同时还不忘提醒：“记在账上啊，别赖。”
旋即，他将带有靠背茶楼凳子翻转过来，跨坐其上，把那孩子把拽至身前：“不准哭。”
孩子抽抽搭搭，脸色惨白。
能如此快问出结果，周北南也不免讶然：“徐行之，你可以啊。”
“这还用说，徐行之是谁啊。”徐行之毫无愧疚地领夸奖，又拍拍小孩脑袋瓜，问，“小子，你叫什名字？”
孩子不答，先泪眼汪汪地瞧眼曲驰。
曲驰面带微笑，目含鼓励之色，将那串满裹着金黄色糖浠糖葫芦递过来。
曲驰那些劝慰也不是全无效果，至少在眼前这些人里，孩子还是最依恋曲驰。
因此，之前曲驰对他诸多安慰，对他而言也无甚大用。
告诉他能找回兄长尸骨，对这孩子而言，要比虚无安慰更实用。
徐行之摸小狗似撸撸他乱糟糟长发：“乖。跟说，你看到那群怪物往哪儿跑。”
孩子用力吸吸鼻子，伸手蘸着桌上杯中茶水，画座山。
周弦惊讶，看眼元如昼，元如昼微微挺起胸脯，满脸骄傲。
徐行之单刀直入，半分不带客气：“被掳走人里面，有你至亲之人吧。”
孩子闻言，骇然抬头，眼泪却流得更欢。
印证心中所想，徐行之趴靠在椅背上，将椅子翘起脚来，边摇晃边道：“是父母？姐姐？”
孩子竟然正常开口说话，嗓音嫩嫩细细，不似男孩，活像是个可怜巴巴小姑娘：“……是同胞兄长，从小同起被父母送进戏班学艺……”
徐行之说：“帮你把你兄长尸骨夺回来，你能不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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