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兽皮人身侧,大咧咧地蹲下来:“会说话?挺好。能听见声音吗?”
兽皮人瞪他,眼里尽是张裂血丝。
徐行之指向小窗外:“听听,你属下救你来。说说看吧,你来不算俊俏,二来又是个克妻殃子倒霉相,他们为何要豁出性命来救你?”
兽皮人二话不说,口唾沫唾过来。
徐行之早有防备,在他喉结蠕动时便有意闪避,兽皮人那口血痰最终还是落在地上。
那这封山之主,做来还有何趣味?不过是混吃等死罢。
徐行之知晓那四把钥匙碎片藏匿之地,按他本意,是想要将关于钥匙事情长久隐瞒下去,免得孟重光有走出蛮荒机会。
但封山之人救援如此来势汹汹,孟重光又不是痴傻之辈,只需多想层,便能猜到这被擒封山之主身上,定然有什值得众人为他卖命宝贝。
与其等孟重光他们发现这点,不如徐行之自己提前去问上问。
若能逼问出钥匙碎片所在那是最好,逼问不出,起码也能知道些有价值信息,怎算也不会吃亏。
色无甚感觉周望,也被他这笑晃花眼睛。
下秒,侧身准备下床徐行之双膝软,对着周望就跪下去。
……昨夜徐行之做半个晚上俎上鱼肉,余威尚在,腰酸得紧。
周望咳嗽声,用缠几圈绷带手掌掩嘴,好挡住笑意。
徐行之脸皮厚,倒也不很尴尬,伸出手对周望晃晃,示意她拉自己起来。
徐行之左手持扇,敲打着右手手背:“还是省些口水润润喉,速速说清好。”
兽皮人目光愈加凶狠,可惜他脊柱受损,已然全瘫,灵力尚存,却分毫使不出来,急怒攻心,再瞧到徐行之这张脸,把熊熊心火把他眼睛都熬红:“你是什东西?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又做那兔儿爷,和同门师弟交媾,行那龌龊不堪之事,你当你在现世种种所为,这蛮荒里无人知晓吗?”
徐行
缓过腰酸腿软劲儿,徐行之与周望起去关押兽皮人小室。
大约是有所感应,兽皮人已然醒。
听到门响,他歪着脑袋看过来,神情扭曲瞬,便面目狰狞地笑将起来:“道是谁,原来是弑师叛道徐行之!”
周望瞧徐行之眼,没吭声。
左右这话是骂给原主听,徐行之不疼不痒地受。
周望给他搭把手,抓住他梨花木右手,把他拉起身来。
徐行之右手是齐腕断掉,在拉他起来时,周望仍是免不往那断口处多看几眼,看起来对他断手缘由很感兴趣。
替周望分析那多,其实徐行之心中清楚,能让这群封山人不顾性命、前赴后继,唯有样东西。
……蛮荒之门钥匙碎片,其中片就在封山。
封山之主当然是人人可做,但如果丢珍贵钥匙,那对这些人来说,他们重见天日唯希望便就此断绝,等待他们将会是永无止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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