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头看他脚缓缓在地上挪动,便问:“你在做什?”
白安忆闭眼说:“现在踏在木星上。”
飞机头:“哈?”
白安忆挪动着脚,心中有整幅星空图,自言自语:“……跳过几道彗星,来到土卫十五上……土星就像颗宝石,揭过土星风,bao——红黑色土星风,bao,当做披肩,披在身上……”
这样想象,能减轻他疼痛。
他们吃饭时要双手合十,感恩人类;睡觉前要齐声诵念“异能人安全守则”。抽血与人体实·验成为件幸福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有半天到天休息时间。
被囚入监察机构异能人们,成为连排泄都不能自主犯人。
白安忆是个呼吁自由人,又有着学者固执,因此被认定为“不安定分子”,常常遭受电击。
他往往在电击刚开始,就因为巨大痛苦昏厥过去,醒来时,已经被重新关回胶囊。
有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手臂都烧焦大片。
忆电子记录上横向划上笔。
白安忆不知道这笔是什意思。
等到他被拖入电击室时,他才解,在电子记录上落笔,意味着这个“犯人”今日犯错,“不听话”。
画上笔,电击次,次三档。
画满个“正”,电击级别升到五档。
飞机头看他嘀嘀咕咕,净说些叫人听不懂话,便言以蔽之,概括道:“神经病。”
在监察机构里疯异能者有不少,这些人最后往往被运上隔离室,不知所踪。
白安忆曾向“主理人”打听过他们去向,回答则是记录簿上又道记号。
或许是因为白安忆格外难搞,他“主理人”格外厌恶他,甚至是有意针对,延长他□□日期,理由
疼痛已经感受不到,残余唯有麻痹和烧灼。
他穿着束缚衣,上半身动弹不得,只能闭着眼睛,用脚在地上缓缓踩踏。
他隔壁有个烫着飞机头年轻人,因为被抽50血,被特准回来休息半天。
见他醒,飞机头同他搭讪:“哥们儿,你也太猛吧?牛掰!”
白安忆认为他是在说自己和“主理人”——在这里穿着藏蓝工作装工作人员称呼——谈判事情,便客客气气地说:“没有。”
这既是惩罚,又是实验,测验是异能人身体极限。
对白安忆来说,三档是酷刑折磨,五档则是生不如死。
在被禁闭期间,他们每天早上必须五点起床,朗诵《异常人类管理法》,上午抽测昨日背诵内容,务求字不错;下午要学习其他所有法律,晚上要交上篇千字自省文章,内容不许重复或雷同,晚上十二点后才准统上床睡觉。
睡觉时,他们是不能躺下,只能坐在透明“感冒胶囊”里睡觉,内置各种仪器,实时监测他们举动。
而胶囊是用特殊材质制成,会人工平衡和抑制他们体内a类球蛋白,且异常坚固,非是寻常力量能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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