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宜春身着普通士兵甲胄,蹲在被俘虏士兵中,两股战战,并紧双腿,生怕叫北府军军人瞧见他那双没来得及换下、镶玉靴子。
他抱紧头,满身毛刺刺冷汗,拼命想着自己是哪里做错,然而脑中轰鸣片,白茫茫,什也想不清楚。
直到他抓到个声音:“褚副将?是少将军派你来?”
……“褚”?
紧接着,他听到个青年声音:“是。抓到所有俘虏,都在这里?”
而在褚子陵策马离开后,严元衡沉下口气,转头对李邺书道:“备马。”
李邺书还沉浸在局势反转快·感中,热血难免澎湃,时间难以平复:“……十三皇子?”
严元衡按住腰间佩剑,沉声道:“是三千围城兵士之,也该入战场。”
与此同时,吴宜春阵内已经慌神。
为方便潜行,他们根本没有携带多少马匹,而直守在外围北府军,带千乘骑兵军。
他们,却反过来被北府军给包饺子?
以吴宜春那运粮军战力而言,别说八千人来围,就算只来三千,也足以冲得他溃不成军。
最糟是,来是吴宜春。
“务必活捉”四字言犹在耳,虽然吴宜春或许会死在乱战当中,或许会成功脱身,但褚子陵万万赌不起这个“或许”。
若是吴宜春活着被押回营,那他就完!
“是。”
吴宜春抬起头,恰与双满是探询视线撞个正着。
虽然讶异于眼前人年轻,但吴宜春已经无暇去管。
他露出求助眼神,悄悄让开身,指指自己靴子,暗示自己身份。
果然,那褚子陵如艾沙形容般
战事方起,千乘兵马长驱直入,把吴部署阵型径直冲散,又左右包抄,把整个包围阵直冲个人仰马翻。
吴宜春下达命令分明是坐山观虎斗,以及坐收渔利,士兵们根本没想到会被人当做渔利坐收,阵脚乱,立时溃不成军,弃甲曳兵,望风而逃。
吴宜春在听到排山倒海杀声时,便已慌手脚,急忙下令撤退,可发现漫山遍野都是北府军后,他胆子立时骇破,忙忙扒掉自己身上醒目甲胄,拉过名士兵,强逼他脱下衣服,自己草草套上,混入逃散士兵当中。
五千人若是成五千只不知要往何处逃羊,对上八千严阵以待精锐将士,溃败也不过是转瞬间事情。
不消三刻,五千人被杀千余人,几百人藏入附近山林中负隅顽抗,剩下纷纷缴械。
有那瞬,褚子陵甚至怀疑,公子是否已经发现南疆在北府军内安插细作,因而有意放出假消息设计自己,但心念转,又觉得并无可能。
他如何能料到这多步?又如何能算到会是吴宜春来援?
公子说,他是在考验阿书而已,因此才没有明言……
褚子陵敛起所有杂念,沉默着转身奔去,清点五百军士,直扑那已经混乱团五千人乱阵中。
无论如何,吴宜春绝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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