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停云第封信语焉不详,时惊鸿尚不知那幕后之人是谁。
第二次去信
时惊鸿笑,按着他头站起身来。
“知道吾儿心思纯善,不忍动手杀多年好友。父亲非是苛责于你,此份纯善,为父珍视得很,只愿你世都能怀此赤子之心,永不改变。既然把他带到这里,父亲便代你执刑。北府军可容贫子,可容异族,可容庶奴,唯独难容叛逆。”
时惊鸿起身,仍是文人形貌,连文质彬彬风度也没减少几分:“稍坐,为父去杀他。”
他手被时停云把按住。
时惊鸿看向他,几个目光交错间,二人心中便各自明白各自想法。
李邺书久未从将军口中听过自己名字,抬头茫然道:“将军?”
“画图,识字,记得你都会些吧。”
不等他回答,时惊鸿丢份旧粮站分布图给他:“最近三月,粮站分布变动极大,旧图要废置。你持此图,去东厅找孙粮官,他会把探得新粮站地点告知于你,比照此图,将粮站分布图重新描摹份,你来主笔。”
他神态仿佛不把这当做件大事:“几名副将都有要事忙碌,时也找不到更合适人选,就你吧。”
受将军轻松神情感染,李邺书心中刚浮现惶恐散不少,捧着图答声是,毕恭毕敬地退出去。
掏出手帕,边吃边揣,时惊鸿无奈笑:“十三皇子那份父亲已经送去,这些都是你。”
他知道儿子跟十三皇子交好,而十三皇子最爱这类甜果子,他带些甜点回望城,他这孩子总是吃小半,揣大半,每每都是送去给严元衡。
这还是十二三岁前事情。
直到那个褚子陵进府,时停云便着魇似,凡事都抬举着他,连与十三皇子交游都少。
时惊鸿想问些什,想想,又没有问出口。
时停云把还沾着糖浆手缩回来。
时惊鸿坐回原位,递过张手帕,用茶水浸湿,示意他擦擦手。
时停云说:“有暂时不杀褚子陵理由,想告知父亲。”
时惊鸿温和道:“你说,父亲在听。”
父子两人第次互寄信件,来往之间,便确定将军府内有叛逆。
时停云嚼着点心,开怀道:“老爹,你要抬举阿书啊。”
时惊鸿反问:“叫他来这里伺候,不是素常想要抬举人吗?不过是顺势而为罢。”
时停云拱手道:“时将军英明。”
“能得素常声夸奖,可见为父此举是真顺素常心意。”时惊鸿按按腰间佩剑,“阿书事情料理完毕,该轮到另个。”
时停云略疑惑地看他。
先让孩子吃得开心些吧。
这当口,李邺书进来,端着刚熬好罗布麻茶,斟给两人。
澄澈茶水顺着杯壁缓缓流下。
他以为父子二人在谈正事,因此不管是行进,还是斟茶,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多余声音。
时惊鸿着意打量着他,突然开口唤道:“李邺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