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解池小池全盘计划,并且成功地用低音不知不觉将池小池勾到近旁。
娄影伸出手,轻轻搭在他不经意放在榻边食指上。
这个动作不算旖旎,却惹得池小池老脸红。
……娄影勾住,恰是他戴戒指地方。
鬼使神差地,池小池没有收回手来:“先生……”
娄影又把声音压低些:“如果艾沙不亲自喷水,而是交由他手下或随从……”
“管他是谁,毒发个就够。”池小池又移近些,“鸩毒会被水稀释,药死算命差,药伤算命大。先生认为,若是被南疆人发现他在火漆里下毒,那,褚子陵这颗棋子,不管是有意背叛南疆,还是被主子察觉、行踪败露,南疆人还敢用他吗?”
“他现在知道吗?”
池小池摇摇头:“猜,他信都是寄单程。况且,他为避人耳目,选择联络对象都不是什紧要人,区区个二品文官在自家书房毒发身亡事情,甚至不会传到战场上,管他是什艾沙、买买提、哈麦提,还是哈麻批。”
娄影提醒他:“最后那个不是姓,是骂人。”
楚地听到有人议论,说艾沙大人买下南疆主城西街某坊房子,把原先府邸规模扩大倍,如何煊赫,如何辉煌,云云。
通过干扰地磁,原本要飞去南疆鸽子,去时惊鸿帐中。
而另只鸽子,按照时停云记忆中地点,飞去南疆主城西街中,那个还郁郁不得志二品文官家里。
池小池在马车里时,就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他在信纸上写道,艾沙大人,此信所涉之事巨大,子陵用特制墨水,用眼睛难以分辨,需得与同寄去小木筒上火漆配合,方能显形。
娄影浅笑:“总算把你骗过来。”
自从经历上次约·炮成功事情,池小池对娄影心态产生点说不清道不明变化。
……好像,没那怕他。
他小吸口气,道:“先生耍诈。
池小池:“……哦。”
池小池又说:“知道啊。”
娄影忍俊不禁。
“总之,毒是他下,戳是他亲手叩上。”池小池摊手,道,“只写封指导信而已,又没有请他害人。是他褚子陵趁虚而入,自断臂膀,与时停云何干。”
娄影失笑。
他又说,只需将火漆泡进热茶里,待火漆融化些,含水喷在纸面上,等待几分钟,字迹立显。
……简直是封z.sha全指导手册。
而且池小池根本没有顾忌,直接用时停云字迹。
娄影问他:“你就不担心艾沙看字迹后会生疑?”
“褚子陵这样人,谁都不信,万事小心,死都要挖三口坟预备着。”池小池说,“他做时停云小厮多年,会模仿时停云字迹,不算稀奇。就算这信被发现,他也可以谎称是替时停云寄信,是时停云私通南疆,有心夺权。——时家军势确强大,他留这手,是想要让时家与皇家离心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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