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他丢开笔,跌坐在椅子上,饮口冷茶,方才平静下来。
娄影从床上坐起:“怎?”
池小池抓起宣纸,返回床边,把那张纸亮给娄影看。
——“小奴卑贱,不敢玷污皇子万金之躯。”
那今日还与他下棋玩闹浪荡客,声音沙哑,带着令人头皮发麻决绝之意:“……你以为严元昭还是你挚友吗?不是!从开始便不是!”
场景豁然转,四周血雾顿散,池小池坐在处监牢里,垂目看着腕上镣铐。
牢门传来吱吱呀呀开启声。
他转向牢门处,名华服公子着步云履,缓缓行至他身前,在他身前单膝跪下。
十三皇子,严元衡。
他很清楚这是原主梦,但他什也看不清,唯有人语不绝,从他耳边风也似掠过。
“报!南疆反叛!时惊鸿将军被鸩杀!”
“公子……将军他……”
“黄口小儿,他带得起北府军吗?不是打过仗便会整军!”
紧接着是阿书声音:“公子只是上过战场而已!要他带领整个北府军……太难啊。”
后能照顾你话,会注意这点。”
说话间,黑暗中,只冰冷手探出被窝,轻轻抓住池小池手指,轻轻捏捏。
“手心在出汗。”耳边声音带着让人半张脸都酥麻起来笑意,“热?”
池小池没说话,把娄影手塞进他被子里,掖好后想要抽出来,那只手却紧紧,像是不肯放他离开。
池小池抿抿嘴,咬牙,把手交给他。
他鬓发有些乱,嘴角染血,像是刚经历场大战。
池小池没有说话,只是平视着他,口中控制不住地念念有词。
严元衡语不发,扶住他后颈,安抚性地按揉两下,随后,把锋锐东西抵在池小池咽喉处。
他下手极狠极快,刀断喉,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颈部被划开疼痛让池小池骇然从床上弹起,侧身干呕两声,挣扎下地,扑至书桌前,扯过张纸,就着砚中残墨,回忆着梦中喃喃自语,颤抖着手,把时停云梦中所言字字抄下。
阿陵:“会在公子身边,你看好家,会回来,与公子起。”
接下来是阿陵充满欣喜声音:“恭贺公子旗开得胜!!”
此后,便是片长时间静谧。
他步步漫无目地在血雾中穿行,度以为要抵达梦境尽头,直到……
“时停云,你以为六爷为何与你交游!?”他突地听到人声嘶力竭道,“不过是因为你姓时!你姓时!”
微微出汗手指勾在处。
骨头是硬,发潮手心捏起来却很柔软。
许是睡前多思缘故,池小池闭上眼睛,便是夜乱梦。
池小池人走在片朦胧血雾里,鼻腔里是逼人血腥味。
他在座城中踉踉跄跄行走,手上与脚上都戴着极重镣铐,双手指甲已经不见踪影,该是被生生拔下来,吸入口气,吐出来都是血,刺得喉头发甜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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