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
池小池说:“不然呢。”都是皇子,他可以疏远严元衡,但没必要故意跟严元衡对着干,惹他不痛快。
“算。”严元昭说,“也就是想气气十三弟。他生气可好玩。还记得吗,小时候骗他你马上要变成伴读,他气得躲起来偷偷哭,哈哈哈哈。”
池小池想,这他妈什狗哥哥。
严元昭痛心道:“哎,长大就不可爱。罢,不提不提。下棋下棋。”
严元昭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是不错棋手,与池小池杀得有来有往。
严元昭对着空荡荡厅堂飙戏:“啊,那算,都退下。”
和他相处,确比严元衡轻松有趣得多。
但池小池偶尔和他视线接触时,总会想到他脸血地跪在地上样子。
那时候,他没有穿着这身寸布寸金紫袍。
战甲染血,战盔破损,那张年轻俊朗面容□□涸血痂覆盖,他手指全部折断,向不同方向蜷曲着。
池小池举起来,端详画眉殷红嘴。
严元昭眉心抽,拿扇子指他:“你再给炖个试试。”
池小池:“……”原主这猛吗。
严元昭:“装傻是不是?上次六爷送你蛋可是黄金龟。”
池小池啊声:“怪不得那好吃。”
你准没事儿。”
池小池:兄弟,你这会聊天吗。
严元昭展开扇子:“喝几壶花雕,保准药到病除。”
那瞿公子语不发,为人安静得很,站在严元昭身后,宛如严元昭随身挂件。
池小池观察他会儿,没有发现什异常,便从他身上移走些注意力。
最重要是,他话多。
他边观棋,边问:“哎,你家阿陵呢。”
池小池注意到,他没问阿书。
他拾起枚黑子:“你想他啦?”
严元昭落子:“可不是,他倒酒最合心意。”
严元昭边用金丝扇扇凉,边提议出去饮酒。
池小池说:“头风。”
严元昭道:“信,壶酒下去,包你百病全消。”
池小池说:“信你有鬼。”
严元昭说:“停云,你是怕十三弟知道,你跟出去,不跟他出去,心里不爽快吧。”
严元昭啐他口,指着画眉笼子:“见此物如见六爷,可明白?”
池小池:“是。”
说着他转向画眉笼子,恭敬道:“请六皇子安。”
严元昭:“……时停云,你是不是想死。来人啊,把这个以下犯上东西拖出去砍。”
池小池:“六皇子,你杀,时家就绝后,你还要把鸟拎回去。”
在言语间,池小池试探着与严元昭交谈下限。
后来他发现,这哥们儿基本上没什下限。
他从瞿公子手里接过金丝鸟笼,放在桌上,拿扇骨敲敲笼壁:“喏,这鸟给你拿着玩儿。没见过吧?”
池小池接过来,明知故问:“这什?雉鸡?”
“你去趟边境,回来看什都是雉鸡。”严元昭扫兴道,“画眉,近来城里最时兴养这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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