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还是他家小鱼最重要。
叶既明把掐住他下巴,放肆地打量起来
叶既明收到他书信,知道那对活宝已经离开,忙不迭赶来约定地点,老远便在棵树下看见段书绝背影。
他头戴精致青玉发冠,马尾梳得很高,发带迎风而动,身素里揉蓝衣裳被风吹动,勾出他高挑清癯身段,单手负在身后,如他腰间石中剑般清肃,由剑及人,都是流君子之材。
他正在专心研究只打洞穿山甲。
叶既明笑:傻里傻气。
他快步上前去,径直扑到段书绝后背上,腕上戴着鱼鳞手镯发出窸窸窣窣细响:“木鱼!”
他拟封信,在河边呼来条小鱼,叫它衔着信去寻叶既明,又回到客栈,卧床躺好。
他早已做好别离准备,然而当真到离别关头,仍是心尖发涩,难掩伤感。
段书绝在自己襟带上郑重写道:“二位先生,善自珍重。”
文玉京守在他床侧,抚抚他额头,替池小池轻声道:“山高水远,再会有期。”
段书绝闭上眼睛。
住跑神,甚至有两次险些让宴金华悔意值满200,可以说非常不走心。
他们兑那张池小池辈子也用不到卡,又等两天,终于得偿所愿,在两天后兑换来那台全新老式红白机,打算放到两个人空间里去。
被二人购物欲感染段书绝也下定决心,打算专心去搞他副业,并把自己想法详细告知娄池二人。
任务随时可以结束,二人即将离开,些收尾工作也需得着手进行。
伤愈后,文玉京向赤云子辞行,说是要外出游历,修行己道,段书绝与他同出,却未必会同行。
侧过脸去,看到他颈上戴着蛇牙项链,叶既明心情更佳。
段书绝向后托住他腿,说:“你来。”
……这是独属于段书绝口吻,段书绝眼神,不是池小池。
欣喜之余,想到那个已经离开家伙,叶既明略有失落。
失去个可以谈天说地、恣意对话好友,也难免遗憾。
文玉京起身,向外行去,并替他掩上门。
外面恰是润如酥春日小雨,将这东海之畔小镇蒙上层清透如洗水雾。
身侧是奔跑避雨镇民,而文玉京缓缓撑开他碧色墨鲤伞,仿佛与人共乘伞,飘逸身形步步消散在雾气之间。
数日后,高烧退去段书绝,与叶既明在处山明水秀小山林内相见。
惊蛰方过,天气回暖,山间虫行祟祟有声,热闹得紧。
自己归期未定,若是书绝回转静虚峰,还请师兄代为照拂。
赤云子心中颇不舍,但既是为修道之事,他也无意拦阻,只反复交代文玉京要注意安全,万勿再受伤。
段书绝与文玉京齐下山,负剑同行,走过十几处大好河川,为赏景,二为协助段书绝完成他最后心愿。
几月后,切事。
池小池与娄影离开那日,段书绝宏伟大业恰好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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