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人在明月楼上日日喊冤。”文玉京倚在软枕上,温声道,“嗓子都喊哑。”
“哑倒好,省得说出些败坏你声名混账话来。”赤云子说,“择日便处置他。师弟安心养伤,为兄定会给你个交代。”
文玉京放下卷起衣袖,说:“师弟有个不情之请。”
赤云子自是应允:“你说,为兄听着。”
文玉京说:“闻听师兄刚收宴师侄为徒时,宴师侄修为不坏,天赋卓伦,也向学肯学,怎会变成这般懒惫不堪、刁钻阴邪?师弟晓得,师兄收徒,不
然而娄影再没有进步动作。
他抱着他起坐起身来:“嗯,醒。们起床吧。”
池小池回过神来,想,娄哥是不是没睡醒啊。
娄影想,是不是吓着他?
于是两个人接下来都规矩很多。
为纾解紧张,池小池呼出口气。
娄影突然闭着眼问:“身上药味呛人吗?”
池小池:“嗯?没有。”
娄影身上确有些药膏清雅香气,在这个距离嗅来,只有点点薄荷脑清新味道。
娄影却好像被药味熏得不大舒服,扯扯寝衣前胸,微微皱着眉:“味道好像有点重。你闻下。”
孩子气娄哥池小池还是第次见。
池小池起些玩心,往内里又逼近些,有意道:“师父,你不起床,唱歌给你听啊。”
娄影语未发,翻过身来,把擒住池小池手腕。
池小池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栽躺在让出半个床位上。
娄影掀起被子,盖在他身上,隔着被子轻轻搂住他脖子:“再睡会儿,陪。”
娄影不接鸡蛋茶,只由着池小池口口喂,热腾腾地喝过,胃里舒服些,才饮药。
赤云子等人心疼师弟,各式伤药流水似送上回首峰来,但不知他是被什恶物伤到,使无数灵丹妙药,那身红痕也是顽固难消,看起来着实可怖。
赤云子每来探望他次,心中便更添懊恼分。
都怪自己识人不明,又太过心慈,那宴金华不知在自己眼皮下弄多少玄虚,自己还浑然不觉,平白害苦师弟。
思及此,赤云子便对宴金华更恨上层。
池小池怕他不舒服,便自然离他近点,拉起他胸前衣服,轻嗅嗅。
……药味不算很重啊。
他说:“还好……”
话音刚起,只温暖手便托住他后脑勺,像是捧住只被松果香气吸引来松鼠,往怀里认真地抱抱。
池小池愣住,总疑心他会亲自己下,所以他缩得很紧,肩膀处肌肉都绷起来。
像是在说件再自然不过事情。
像是在说月亮永远绕着地球转。
池小池觉得自己不会动。
任何部爱情小说和剧本都没告诉他,在现实里遇到这种情况该要怎处理。
被窝里满是娄影残存体温和身上淡香,池小池甚至不大敢呼吸,也不敢抬头,即使娄影正闭着眼睛,没有看他,像是知晓他有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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