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面对条声色俱厉蛇妖,就算不心生畏惧,怕也是早虚三分。
然而个十七八岁少年气鼓鼓地自称本君,倒更像头张牙舞爪小兽,更何况池小池童年时,筒子楼里有人常年泡药酒养身,经常弄些蛇、蜥蜴类爬虫回来。
池小池看到蛇眼,就想到被泡在玻璃罐子里脸死不瞑目药蛇,实在是严肃紧张不起来。
池小池淡定道:“你,你,都是你。可你打算怎让完成任务?”
“不就是要那宴金华后悔?”叶既明冷哼声,“本君将他日日绑起来放血,撬指甲,剥皮削骨!就不信这样还凑不
等听出此人非是段书绝,叶既明既惊且怒,从他怀里纵身跃下,赤脚踩在水里:“你是何人?!你怎没被段书绝克制住?”
即使先前有被告知相关“条约”内容,但叶既明直认为,以段书绝修为,怎可能轻易被区区“夺舍”克制住。
……事实证明他错得非常彻底。
叶既明脸色黑阵红阵,既羞恼刚才自己白白对个外人投怀送抱,又气此人占段书绝躯体,时间邪性发作,恨不得掌将此人打死,但因未能习得隔山打牛精髓,又舍不得坏段书绝身体,只能咬牙切齿地生闷气。
池小池倒是自在,沥干头发后,便涉水走到冷泉边,把身上湿衣用灵力烘干,又将衣服件件穿好。
眼下生着卍形黑蛇鳞,在粼粼水光和日光照射下,有着奇异镭射质感,流光渐变,煞是美观。
那少年也是脸身水,笑嘻嘻地盯着池小池看。
按时间推算,这世叶既明刚离山不久,还没选定落脚点,索性先在静虚峰附近转圈游荡,琢磨着将来要去向何方。
他在处小竹林里吃醉酒,跣足而眠,等乍然惊醒时,他浑身冷汗,宛如做个漫长噩梦。
叶既明怔忡许久,才慢慢反应过来,摸摸咽喉,大喜过望,翻身而起,直奔回山来,甚至把鞋都忘在竹林里。
在他将白色发带绑在束起高马尾上时,叶既明总算回过劲儿来,快步上前,把捉住池小池衣袖,低吼道:“走!”
池小池看着他:“去哪儿?”
叶既明喝道:“给闭嘴。是来带他走,跟你没关系。”
池小池单手将发带捋平:“不走。”
“你以为他身体是你吗?”叶既明已是十分不耐,连伪装黑目都维持不下去,双金色蛇瞳乍然绽出厉芒,“是本君!”
此时,他不过还是条小小蛇虺,又受灵气滋润多时,身上气息正纯净,是以静虚峰守山大阵根本防不住他。
他是路从水里游进来,从瀑布上方坠下、被人接个满怀,他也不觉羞赧,伸手搂住眼前人脖子,哈哈大笑。
只是原本狂放大笑被弱化成少年音后,霸气全无,反倒显得稚嫩可爱:“姓段!你害本君好等!”
池小池礼貌地自介绍道:“你好,姓池,你可以叫姓池。”
叶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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