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池小池睡下,061翻开《哈利波特》,用关键词检索,挑着看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相关剧情。
大约凌晨两点,池小池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
061以为他是起夜,但他径直走到小沙发前,把自己窝进去。
061刚才看书入迷,没有注意到池小池状况,直到现在才发现,池小池睡衣被汗水彻底浸湿,贴在身上,把程沅这具躯体上清瘦肋骨描得清晰可现。
他睡前没有关窗,此时外头起风势,窗帘里灌满风,起起落落。
061说:“可以断你电和网。”
池小池说:“……好吧,宿管老师,算你狠。”
061笑:“这位同学,请快点洗漱上床。”
池小池准备站起来,顺口问:“今天晚上宿管老师要念什书啊。”
061答:“《哈利波特》。”
061问他:“听009说,你跟他讲鬼故事。”
池小池坦然道:“没有啊。只是问他几个问题而已。”
061琢磨琢磨,觉得也是。
池小池明明自己也怕鬼来着。
池小池又要去拿红茶杯,可手指刚摸上杯柄,整个杯子便被分解成带有虚影数据。
对接换班时限极短,还没来得及问清009发生什,061就被强制传送回去。
那声温和中带点疑问“嗯”传入池小池耳中,撩得他耳根麻。
晚饭后,池小池早已回到卧室里。
他放下红茶杯子:“回来?”
061问:“009工作情况怎样?”
池小池看着风轮廓,时恍惚,轻声道:“娄哥,外头起风。”
话音将落,窗户缓缓关上。
061声音响起:“别怕。是关。你出汗太多,现在不能受凉。”
池小池说:“知道是你。”
池小池突然沉默。
他保持着半起身姿势,说:“换个吧。”
池小池表情,让061觉得自己这回办事可能办得不大漂亮。
不过,既然心中有点数,就没必要再问。
061点点头,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们继续读《草房子》。”
他摸个空,表情略有错愕。
061格外喜欢池小池这种理智清醒人在无意识中流露出孩子气,声音都显出几分笑意来:“要睡觉,别喝这个。”
池小池跟他讨价还价:“想看看今天晚上唐欢工作室会不会把杨小燕名字公布出来。”
061说:“你明天要去录歌,得把精神养好。”
池小池仍不死心,笑眯眯地耍无赖:“可以在车上补觉。”
“工作情况不知道,用餐情况倒是不错。”池小池说,“做四菜汤,他给包圆,连滴菜汤都没剩。”
061口吻颇无奈:“……嗯,他胃口比较好。过年包饺子,他能吃百六十个。”
池小池:“……”
他想,009大概是因为跟自己第次见面,比较腼腆,没有发挥出原有水平。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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