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心志本人也不喜欢这种冠冕堂皇说辞,下秒便坦诚道:“……好吧,是为自己。”
丁秋云抬眼看他。
“不救,你就会救。”谷心志说,“不高兴让你队员承你情。不如承。”
丁秋云:“神经病。”
谷心志:“有治。”
丁秋云丢卷新纱布给他:“手。”
昨夜谷心志右手被断裂钢管划个寸深血口,他自己不言不语,扯块毡料就把伤口裹上,倒是不怕感染。
谷心志便把袅袅冒烟烟夹到耳上,将沾满污血、脏得看不出本色布料拆下,熟练地用嘴和左手把伤处包扎妥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不知疼,他包扎时候挺高兴,还将剩下纱布揣进兜里。
丁秋云假装看不见,默许他这份私心。
颜兰兰做哭脸:“丁队,真知道错。”
于是,知道错颜兰兰被剥夺吃肉权利,丁秋云要求所有人面对颜兰兰吃肉,而颜兰兰只能喝水,啃干馒头。
这幕简直惨绝人寰。
队员们当然不吝于逗弄颜兰兰,将烤得皮脆肉嫩鬣狗肉刀刀切下,蘸着各类蘸料大快朵颐。
颜兰兰悲愤道:“你们吃归吃,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池小池闭闭眼睛。
在某瞬间,他产生幻觉,好像问候他早安当真是他朝思暮想人。
梦里手柄触感仍真实且温热,但他如今手上空空,身上是丁秋云毯子,脚下是丁秋云豹子,楼下是丁秋云队友。
他伸个懒腰,向唯属于他系统打招呼:“六老师,早安。”
有雾气中和,日出并不显得有多壮丽,熹微光芒洒在身上,倒是实实在在温暖。
丁秋云:“嗯,你治法挺硬核,自残
近来,谷心志已经习惯主动打破他与丁秋云间沉默。
他用尽可能温和口吻挑起话题:“昨天事情对不起,不该往楼下跳。但是为救颜兰兰。”
丁秋云笑声。
谷心志:“笑什?”
丁秋云:“这话可不像你会说。”
丁秋云远远道:“你已经被狗吃,别说话。”
在片欢声笑语中,颜兰兰就着干馒头,哭得很伤心。
为气颜兰兰,大部分人都吃撑,只能围着超市圈圈小跑着消食。
丁秋云与谷心志进食都相当节制,坐在卡车顶,远远望着集体做餐后运动队员们。
谷心志点根烟,单用嘴叼着,双手撑在身后,缭绕烟雾更衬得他唇红齿白。
池小池裹着毯子缓会儿,让略僵硬肌肉舒缓下来后,方才下楼。
颜兰兰夜没敢睡,就坐在楼梯上守株待丁,这下见丁秋云,忙不迭扑上来道:“丁队丁队。”
丁秋云绷着张脸:“嗯。”
颜兰兰邀功似指着楼下,有酥烤肉香味传来:“罗叔昨天把那些鬣狗清理下,们有早饭啦。”
丁秋云说:“嗯,你昨天要是被鬣狗拖走,今天早上鬣狗对他妈大概也是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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