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
爪子伤
。”
小导盲犬抬抬前爪：“不会疼。”
“跟
们
起走吧。”颜兰兰向它发出邀请，“们可以修好你。在们那里，有很多像你样对旧人类很友好ai。”
小导盲犬充满希望地问：“有叫徐婧媛小姐吗。”
颜兰兰不语，她撒不谎。
唯有它双眼睛，仍是如旧日般清澈。
小导盲犬还记得颜兰兰，态度绅士地点点头：“是你，加油站小姐。”
颜兰兰跑得有些气喘，但等来到小导盲犬面前，却时不知道该说什
，口中呵出大片大片云朵似热气。
看它这副样子，想也知道，它并没有找到它小主人。
颜兰兰抽抽鼻子，露出个明艳笑来：“歌很好听。”
“停车！”颜兰兰抬手敲敲窥窗，“大孙，停下车！”
孙谚脚踩下油门时，颜兰兰已在众队友莫名其妙目光注视下，打开卡车厢，不待车子停稳，便纵身跳下。
地上已积些新雪，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她奔向那声源。
而那与他们逆向而行声源也听到身后脚步声，扭过头来。
零部件。
颜兰兰凑过来：“丁队，给小孙折腾呗。”
池小池神情认真地拨弄着老式电路板：“这个会。有人教过。”
煤老板似乎也对这些零件很有兴趣，拿爪子轻轻扒拉着零件，把零件分成堆堆。
池小池啧声，拍拍它爪子，它便乖，把脸枕在池小池膝盖上，守着它主人。
小导盲犬也明白这沉默意味着什，温柔地轻摇摇头。
“是从那里来。”小导盲犬转回头去，执着地看向茫茫前路尽头，“要到前面去，说不定会经过你们那里，到时候，们可能会再见。
小导盲犬温驯道：“今天是小姐十岁生日。”
颜兰兰“啊”声：“你在给她庆生吗。”
小导盲犬说：“不仅仅是。想，今天过生日人，听到生日快乐歌，会从房里、车里探头出来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小姐。”
颜兰兰心尖动。
她注意到，为保持平衡，小导盲犬将受伤前爪踩在处隆起小雪堆上。
……是寻找徐婧媛小导盲犬。
与两年前相比，它如今是大变样。
小导盲犬前爪已坏，雪球似身体蒙上层灰色、洗不去阴翳，看上去像只肮脏墩布。
它像是被野物当做食物撕咬过，尾巴被撕得只剩下小截，光秃秃，像极兔子尾巴，模样颇为滑稽。
它走得瘸拐，腹内扬声器里播放着“祝你生日快乐”旋律，
有个大胆年轻人在摆弄老板尾巴，它也好脾气地没有理会。
卡车正沿着荒无人公路奔驰，突然，阵缥缈歌声自外传来，恰好与卡车擦肩而过。
是“祝你生日快乐”。
在这寒冬末世荒凉街道上，是什东西在唱歌？
出于好奇，颜兰兰打开小窥窗，往外瞄眼，陡地倒吸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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