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心志轻松道：“嗯。”
……就如同他向丁秋云谈起自己叛逃
军队，口气轻松，仿佛对他谷心志来说，身为尚未变异
旧人类，背叛旧人类、投靠ai与新人类是件再自然不过事情。
丁秋云梦呓道：“……为什
啊。”
他是被威胁吗。
还是因为别什原因……
丁秋云抬起头，脑中轰然炸起
个霹雳。
在那几秒，好像有人拿着霰弹枪抵着他眼窝开枪，炸得他眼睛刺痛，脑袋也疼得像是被细弹钻无数个窟窿。
向他走来，分明是谷心志。
谷心志半身被鲜血染透，脸颊与嘴角也溅上血，但他没有半点邪异之气，仍是往日秀气又冷淡谷心志。
丁秋云在那短短几瞬想许多，想他身上血是怎来，想那被谷心志带走十数个同伴，想那三颗被挂在树上头颅，想颜兰兰手铃声，想那日意外重逢，与谷心志曾与他说过话。
，是否是内部出问题，但他检查过所有人随身物品，没有发现任何追踪器类东西。
跟随在他身边都是他多年战友，他当然不会怀疑。
在接下来相当长久段时间，丁秋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很久以后，身边只剩下七人丁秋云被群新人类生擒，在接受审问时，他才知道，新人类中大部分人，与人工智能订下契约。
在几座只有新人类存在城市中，人工智能已经恢复正常运作，它为新人类提供便利，而相应，新人类必须为人工智能们剿杀反抗者。
“不要多想。”谷心志似乎真能看破他心中想法，用沾有丁秋云同伴鲜血手轻抚着他脸颊，“
不怕他们，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可知道，ai对你持续两年破坏行为很不满，要把你清除掉。你不能直活在随时会死亡风险里……你不能，不许。所以，必须保护你。”
谷心志就像第次同丁秋云接吻样，捧住他脸，轻声道：“他们答应，只
他说，找不到你，只能在原地等。等足足两年。
待谷心志走到他身前，面色煞白丁秋云才抬起脸，问：“你真等两年吗。”
谷心志知道他在说什，轻松接上他话：“是，在那间超市里等两年，杀很多新人类。”
他又说：“所以，他们怕，就让做他们首领。”
丁秋云听到自己嘶哑声音：“你……背叛……”
他们针对对象，就是丁秋云这种胆敢攻击人工智能旧人类，以及跟旧人类“同流合污”、不愿为奴新人类。
被擒获后，丁秋云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供出逃走谷心志及其他几个伙伴去向。
他宁可死。
然而，当他被逼观看同伴们绞刑、以为自己很快也将得到解脱时，那群围绕着刑场新人类们却并没有要杀他意思。
半晌后，人群自觉向两侧分开条通路，如同摩西分开海水，他们首领吵丁秋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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