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目送着他
身影消失在楼梯道上，才脱力地颓然坐下。
甘棠走到他身边，将手轻搭在他肩上，温柔地捏
又捏。
池小池说：“你看到他手上伤。”
甘棠：“嗯。”
池小池：“伤口有三处，每
处是对称两个洞，相隔距离固定，深半寸。……是音叉戳进去造成伤。”
走到门口，他站住脚步，扭头道：“宋老师？”
池小池转脸，直视着圆尾巴颤颤流氓兔。
毛头小子说：“宋老师，
喜欢你。”
池小池愣。
他说：“你不打人，也不讨厌，不赶走。你是好人。”
他张口就骂：“操他们大爷。”
甘棠细眉扬，柔柔出声制止：“纯阳。”
毛头小子眨巴眨巴眼睛，乖巧提问：“老师，这是什
意思。”
池小池面不改色：“是‘你好’意思。”
毛头小子：“唔。……宋老师，操·你大爷。”
这种人啊，从来就不在老师眼里。”池小池又将毛巾拧干遭，热气腾腾地给毛头小子擦脸，“倒挺希望爸妈能少吵点架，腾出空来合作次削顿。但是后来想想，没事儿找打，这不是贱得慌吗。”
毛头小子格格地笑出来。
池小池拉过眼前“流氓兔”手，为他轻拭着手背。
毛头小子直直地看着他，突然道：“宋老师。”
池小池摸到他手背上几处异常凹陷，那不大像是烧伤留下痕迹，而是陈年伤疤，而且形状还有些特殊。
想到白日里秦岭捂着眼睛惨嗥、孩子们围在他身侧，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模样，甘棠也拧起眉。
鬼曾经是人，他们死后扭曲，多半是源自于生前极度痛苦。
“他们……是在模仿他们老师对他们做过事情？”
或许，在这群鬼童心目里，如果做得不好，就要受
回过神来，池小池粲然笑：“这不是巧吗。也喜欢自己。”
而在下秒，061撤下对毛头小子屏蔽。
他哪里还有刚才烟熏火燎、可怖狰狞埋汰样子，清秀又顽皮地咧开掉颗牙嘴巴，露出个有点漏风笑。
流氓兔蹦跳地离开。
在离开前，他没有向池小池提出任何多余要求。
池小池：“……”
毛头小子又乐起来：“宋老师，——”
池小池把捂住他嘴：“你可闭嘴吧你。”
他笑闹着拿舌头去舔池小池掌心，池小池眼疾手快，在他短茬茬头发上擦个手，又脚把他轻轻踹出去：“滚滚滚，回去睡觉。”
毛头小子还真听他话，乖乖起身，向外走去。
他在那伤疤上轻抚两下，应道：“嗯？”
毛头小子问：“是好孩子吗？”
“大半夜扒窗户吓唬人，你自己好不好心里没数吗。”池小池瞪他眼，“小王八犊子。”
毛头小子被骂也挺高兴，乐呵呵地翘着嘴角。
池小池又摸摸那处伤疤，脸色变，总算想起这伤疤是由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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