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过是临时组队随缘关系,愿意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合作,自己犯到鬼魅头上,丢是自己命。
很快,任务者们分出阵营。
雀斑男、小辫男、马尾女与高壮女是盟友,此刻也有意见分歧。雀斑男挪到池小池身边,试图挖出更多细节,马尾女与小辫男喁喁低语着什,高壮女则左右摇摆,会儿凑上去听听他们对话,会儿又跑来听池小池说什。
池小池堂而皇之地跟雀斑男打听他们计划。
雀斑男倒也坦诚:“他们打算干她个熊。”
此回答就等同于丢手机后,旁人问句“在哪儿丢”。
知道在哪儿丢还能丢吗。
同理,哪儿知道什时候是机会?
小辫男觑着池小池:“你能接住她戏,们未必能接住。”
此刻,池小池将“瞎”这属性发挥个十足十,傻白甜地笑,又说句不咸不淡废话:“多谢夸奖。”
小辫男率先道:“具体剧本呢,在哪儿。”
池小池:“没有。”
小辫男:“这几个意思?要们临场发挥?配合这个鬼空气剧本演戏?”
池小池问个很有建设性问题:“不然呢。”
你演你,她演她?
因此阴阳和谐,成个难得妙人儿。
但孙老又补句:“要是做人也能协调点儿就好。”
当时池小池听到这句话时正在吃葡萄,边给孙老剥边没大没小地笑嘻嘻:“您就多余说那后半句。”
他从小就有过剩文艺气息,个纸片人死都能让他难过好半天,哄都哄不好,嘴又花又甜,说白,跟宋纯阳似,小猫崽似腻人。
自从娄哥那件事后,再没有人哄他,于是他自然而然学会很多。
他看得出来,这人与自己同伴眉来眼去,显然是心里有别小九九。
池小池并不接话。
他可没必要在对方提出问题后马上积极地思考解决方案,尤其是在对方怀有鬼胎、不愿相告情况下。
目前这鬼状态相对稳定,这戏他也能接得住,但其他人就不样,走不阳关道,只得挤独木桥。
甘彧甘棠不参与演出,不必惦记这个,至于袁本善,死话,池小池可能会忍不住放挂鞭炮庆祝。
等情节有冲突,不听她,难道听你?
人家是刀俎,他们这些砧板上鱼肉何必急着往起跳。
小辫男也哑火,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得蠢,但心里仍转着点念想,与马尾女交换个眼色。
马尾女开口道:“没有她对手戏,们可以自己先写写。可有她呢?该怎办?”
池小池:“见机行事。”
如何面对死亡,如何变得世故,如何讨好别人。
他太知道该怎做人。
只是他在出头后并不想做这种人,又累又没趣,索性自由自在地活成个黑粉无数池小池。
如今他还在扮演别人角色,自然要尽心尽力。
其他人可不关心这剧本有多好,他们更关心自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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