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非人非鬼，万
和鬼是伙
，关巧巧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关巧巧嘴唇发白地缩在房间角落，用指甲狠狠抓挠着头皮，挠得指甲里都是暗红色头皮细屑。
关巧巧疯狂谁都能理解。
倘若你时刻感觉有人在门缝，在窗户，在床底，用老饕看盘中餐眼神，瞬不瞬、无孔不入地窥视着你，而且这人看不见、摸不着，打不到，根本不知道什
时候会靠近，也不知道什时候会离开，你难道会不发疯吗。
然而不管关巧巧那厢如何抓狂，戏还是要照演，其他人不可能为
陪伴和安慰她放弃自己任务。
古堡中其他照片，也都有着相同特性。
哪怕把照片锁进间房中，数秒钟后它就会自动刷新复位，而打砸烧毁照片行为更是白费工夫。
池小池确信关巧巧是在劫难逃。
这只女鬼借体栖息在古堡内照片之中，能自由出现在任何有照片悬挂地方，而照片又无法损毁，等同无解。
可关巧巧仍不肯就死。
提着灭火器走出房间：“怎这不小心呢？”
关巧巧以为照片已毁，股侥幸也自心底涌出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想许久，还是露出个有点扭曲微笑，权作回答。
然而工作人员下句话就让她僵住：“这古堡可是租，幸亏没烧着别东西。”
关巧巧头扎进房间。
……那床乱被中哪里还有照片影子？
最后，池小池冒个主意出来。
他和袁本善把瑟瑟发抖关巧巧领回原先摆放着《风雪夜归人》房间，指挥着袁本善把照片取下，反着挂上墙面。
——视线来源是照片，照片本身又无法毁坏，也不能离开原位，那倒过来摆放，或许能隔绝这种被窥视感。
这方法笨得很，但关巧巧竟然还真感受不到那种如跗骨之蛆凝视。
她提议把古堡中所有照片翻转倒挂，但是有些珍贵大幅照片是镶嵌式，固定在墙上，如果不依靠工具很难移动，而只要翻转照片超过五张，就会被古堡本身判定为“
她尝试着挪去间空卧室里休息，也将那间房里照片搬出，然而不到半小时，她便又尖叫着从中逃出来。
——空卧室里原本挂着幅儿童唱诗班照片，但在她落荒而逃时，相框中画面已经被污染，渐渐幻化成那幅《风雪夜归人》。
而那原本拳大黑影渐渐已有掌大小。
她哭着喊着要离开古堡，和外头那些后备组工作人员睡，离这些见鬼照片越远越好，但被池小池劝阻。
那些工作人员也只是看着正常而已。
下秒，关巧巧便僵在原地。
在她余光里，墙壁上出现只精致、完好无损相框。
那顶着风雪前进归人，又近。
接下来，池小池花个小时，试验古堡内照片特性。
事实证明，任何试图毁掉和将照片从原位移走行为都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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