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展雁潮发疯发得差不多,刚想去张罗午餐,就看见展雁潮朝火里扑去,直接伸手去捞里面样东西。
管家差点肝胆俱裂,连跌带撞地跑过去看,发现他抢出来东西竟然是本普普通通笔记本。
……真是疯!
看着他手背上燎伤,管家冷汗泉涌似往下冒,把展雁潮往别墅里推,迭声地叫人准备伤药和冰格。
展雁潮却像是觉不出疼痛来似,把笔记本翻开,发现只是被燎坏个角,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展雁潮眼泪都要下来,却完全是气。
姓季简直欺人太甚!
他都来求和,他还不肯跟自己回家,那就让他死去吧!
展雁潮猫腰把地衣裳抱在怀里,也没告假,径直跑回家,把季作山用过东西样样翻出来,在院子里点把火,全给烧。
展二少又不是第次发这样疯,管家早就习惯,也没拦他,只远远地看着他边发抖边往火里投物。
道,却锥子似拿尖儿怼着展雁潮心,“要是狗,该跑得比谁都快。”
展雁潮哪儿受得这话,巴掌就扇过去。
但他这巴掌甩过去,却不偏不倚地甩上片硬物,疼得他脸色骤变。
在旁待机机甲布鲁,竟不知何时瞬移横拦在他与季作山之间,以胳膊轻而易举地阻下他。
布鲁以机械音冷冰冰道:“抱歉。展先生请自重。”
里面是季作山关于机甲工程学笔记,密密麻麻,巨细靡遗。
展雁潮是不爱记理论课笔记,都吩咐季作山去记,而季作山每次都乖乖去做,他便以为是季作山听自己话,自然是无比受用。
但现在页页翻来,每副构造图他都画得精细无比,旁边用小字标注着每个零件名称,甚至笔记本反面上还有他画下改进图。
展雁潮抚着那精细到几近苛刻图画,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
待展雁潮负气离去,罗茜
以前他也烧过次季作山东西,不过属狗脸展二少上午还对季作山恨之入骨,下午就爱得不行,把自己牙刷、衣服和床都大方地让给季作山。
当把最后批东西投入火焰时,展雁潮总算解气。
他自觉自己对小季够好,姓季没良心,他能怎办?!
不回来就不回来,死外面去吧!
火焰热度烤得他面皮发干紧绷,但盯着那些付之炬物件,展雁潮越来越不安。
展雁潮痛得直冒汗,却死咬着牙关不肯叫,屈身看着即将离开准备室季作山,怒吼道:“脱下来!……那校服是给你买!”
没想到季作山当真脱得飞快,只个眨眼功夫,外套和毛衣便都挽在他手臂上,丢回到展雁潮跟前。
他走回更衣柜,拉开,里面是套他自己给自己买常服。
按理说,在机甲学校里必须穿校服。
但只要今天事情传出去,在武力至上大背景下,以后季作山哪怕在学校里裸·奔,也没人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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