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生表情有点苦恼:“明天要交方案十二,但这个动作还是不确定怎设计更好。”
冬歌探头看眼他设计草图。
在冬歌记忆里,贺长生在这次世锦赛里表现得相当出色,但是因为又换次同伴,和她磨合度尚嫌不够,舞蹈表现力不足,憾失奖牌。
“发育”几乎是每个少年运动员都要经历关卡,尤其是花滑、游泳这类对体型要求苛刻
在简单对话后,贺长生说:“你去陪你爸妈吧。”
冬歌说:“陪你。”
贺长生说:“陪很无聊。要做舞蹈设计方案。”
冬歌说:“那很有意思啊。”
贺长生这才想到,眼前人也是把花滑视作生命人,对他们而言,花滑永远不会无聊,每天都有崭新面貌。
这件事情让娄思凡教练极为恼火,让他交起码五份个人检讨与分析。
而在下午聊天时,娄父也提起这件事,让他戒骄戒躁,多向同队冬歌学习。
那时娄思凡脸色就很不好。
贺长生知道这个话题不算很愉快,便想把话题引走:“冬歌也住在这里吧。明天去找他拜年,娄哥,你去吗。”
向温文尔雅娄思凡竟炸营:“别提这个人行吗!”
和他吵架。”
……好,故事因果总算串起来。
贺长生本来打算和娄思凡起过年,意外发生口角;贺长生离开娄家,打算去火车站买票回省队,没想到钱包和手机被偷个干净,没办法,只能步行来找同在本地冬歌求助。
冬歌查查火车余票:“从大年初到初四票都卖完。”
贺长生低着头:“坐大巴回去。”
于是他心更暖些:“好。”
贺长生所说“方案”,是他们打算在世锦赛上表演节目设计方案。
这次贺长生教练野心不小,想让贺长生他们冲破上次留下第四名遗憾,争取拿到奖牌。
因此,冬歌在年前已经把方案提交上去,贺长生还在跟编舞老师磨合,每天都点灯熬油到很晚,这大年夜也不例外。
冬歌去外面泡壶红茶回来:“前辈,有什问题吗。”
贺长生愣:“……”
娄思凡发泄似叫喊起来:“到哪里都是他,到哪里都是他!这些年你没家可回,是谁收留你过年?你想去找他,好啊,你去啊,赶快去!别在这里——”
话出口,娄思凡也察觉不妥,张脸涨得红红紫紫,但再想收回已经晚。
贺长生对父母去世这件事早已无感,但朋友说出这样话,让他难以接受。
所以为不让事情变得更难堪,他选择离开。
冬歌说:“行,明天陪你去客运总站看看。”
贺长生说:“谢谢。”
贺长生没有说为什和娄思凡吵架,冬歌也没有问。
这份看似不近人情体贴却叫贺长生很是感激。
从年前喜报送到省队后,娄思凡状态就直不是很好,在接下来场全国性比赛里,甚至连初赛都没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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