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两人肩并肩抽完
根烟，又各自点上支。
室内外
温差极大，但对池小池来说，常年在零度以下环境训练，这点冷也算不得什
。
两人就这静静站许久后，池小池突然开口。
面对着广阔冰场，他问：“小叔，你看过《黑客帝国》吗。”
这个世界有这部电影，但因为061没看过，因此冬飞鸿也没看过。
引燃后，池小池便自动抽身撤离开来，好像刚才略带暧昧动作根本不是他做。
靠在寒冷栏杆上，他仰头看着漆黑夜空，以及偶尔在夜空中绽放零星烟火。
禁止私放烟火命令颁布这多年，还是有人愿意顶风作案，好像过年如果不折腾出些声响来，就算不得过个好年。
池小池问：“小叔，听说你要出国。”
冬飞鸿点头。
池小池说：“不用。”
他走上前来，冲冬飞鸿摊开手掌。
冬飞鸿会意，从怀里掏出烟盒来：“会抽烟？”
池小池从中间抽出支，噙在口中：“会点。”
冬飞鸿笑说：“咱们爷俩儿偷偷抽。别让你妈发现，不然又该说
把你带坏。”
同时越过饭碗边沿，对冬歌眨眼睛。
饭后，冬妈洗碗，冬爸抹桌，冬歌被赶去看电视。
把台调到中央台后，他便披上衣服，走出家门。
他在冰场边找到正在抽烟冬飞鸿。
冰场上拉着道鲜红横幅：恭贺冬歌进入国家队，冰场免费开放七天。
他诚实地摇头，并发问：“讲什？”
池小池抽口烟，说：“没什。那是部好电影。”
他说这话腔调慵懒得很，极接近真实池小池。
在冬飞鸿眼里可以解析出所有数据，因此，此时此刻，落在他眼中池小池，完全是他原初模样。
——
池小池在这个世界任务即将收尾，那他也要提前为自己“消失”做出准备。
池小池说：“国外挺好。以后出国比赛，还能去看看你。”
冬飞鸿微笑不答。
“冬飞鸿”是为保护池小池而存在。池小池不在，再想跨越漫漫时间线，维持“冬飞鸿”存在，难度太高，也不现实。
说完这句，池小池就没再说话。
说着，他把袅袅冒着青烟烟叼回口中，低头从口袋中摸打火机。
但他没想到，池小池微微踮起脚，口里噙叼着烟自然地碰到冬飞鸿嘴里烟头。
——咝。
暗红、燃烧烟头点燃另只烟烟纸，继而引燃里面烟草。
冬飞鸿心间豁然跳。
这是年前发下通知。
冬歌、另名女单选手梁宵，以及贺长生和方晓妍这对双人滑组合，得到国家滑冰协会资质认可，从年后开始，将成为国家队成员。
训练地点仍以省队为主，若有重要赛事，再集合起来集中训练。
过完年，他们就要飞往芬兰，为三月世界花滑锦标赛集训做准备。
看见他，冬飞鸿顺手挥散烟雾，打算熄灭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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