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生觉得娄思凡这股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他,道:“冬歌不样啊。”
娄思凡来回踱几步,却完全压制不住焦躁:“他有什不样?嗯?”
贺长生微微皱眉:“娄哥,你干什。选个室友而已。”
娄思凡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妥,沸腾起来情绪也被兜头浇盆冷水,给灭得青烟缕缕。
是啊,长生他也不定喜欢男人,在他看来,他不过是选个室友
……冬歌什时候可以跟自己相提并论?!
娄思凡想说什,目光转,惊。
贺长生房间里那张空荡荡床板上,竟然添套被褥。
他不敢置信道:“长生,谁住进来?”
其实他心里已隐约有答案,但他实在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他和贺长生两人行,竟渐渐插·入第三个人,且这个人存在感越来越强,已经到他无法忽视地步。
他们谈论话题里,加入“冬歌技术动作”,加入“冬歌舞台表现力”,甚至加入“这道菜冬歌好像挺喜欢吃”,“这个护膝不错,给冬歌带个吧”。
而他计划也并未收到预期效果。
冬歌依然是那个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冬歌,那股气场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教练都会不自觉离他远些。
如果在这种大背景下,他刻意对冬歌动手动脚,反倒会显得格外突兀。
起,也很难让旁人觉出有什暧昧情愫,因为他们对话实在是乏味单调到极点。
“再来?”
“再来。”
“休息会儿吧。”
“你累吗。”
贺长生说:“冬歌啊。”
娄思凡:“……”
其实是冬歌宿舍里要转进个新人来。贺长生在听说后,就跟冬歌商量,让他不如搬到自己屋里来,自己知道他难处,会懂得避嫌。
但贺长生想想,觉得这里面牵涉他和冬歌秘密,便没打算对娄思凡解释太多。
娄思凡觉得自己像是被迎面甩十几个耳光,双颊发烧、头晕耳鸣之际,股空前愤怒自心底涌出,根本控制不住:“……你不是不愿意跟别人住吗?”
最糟糕是,冬歌“协调度不够”这个直以来短板,被贺长生补上。
某天,他去宿舍找贺长生,却在进入后意外和端着盆、穿着小短裤和背心冬歌狭路相逢。
冬歌嘴里叼着电动牙刷,没办法开口招呼他,便简单地对他点点头,随即猫腰钻进盥洗室。
娄思凡诧异极,盯着他背影看片刻,问正在写作业贺长生:“他怎在这儿?”
听到这个问题,贺长生反倒比他还诧异些:“你也在这儿啊,他怎不能在这儿。”
“没问题。”
“那也没问题。”
要说和往日有什区别话,那大概是两人总会戴着手套,黑白,蓝红,交握在起。
两人手都纤细而有力,指掌纤秀,即使隔着手套扣在起,也不消减任何美感。
娄思凡渐渐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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