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开始,娄思凡情绪就莫名地不好,早上连饭也没吃几口。
冬歌怕他热量不够,滑会儿后就起身离场,滑去自动贩卖机,买罐热咖啡,怕咖啡冷,就捧在手心里,飞快滑回来。
刚走到场边,他竟看到娄思凡难得对贺长生黑脸,摆出副质问架势:“昨天来
他没有其他朋友吗?为什非要霸占娄哥时间?
不过,他们举止丝毫没有逾矩,真真正正是对彼此尊重好友,冬歌哪怕想鸡蛋里挑骨头、找个发作点都找不到。
更叫冬歌难以忍受,是娄思凡总拿他和贺长生比较,也不比别,只比对冬歌来说意义极重滑冰技巧,最后得出结论是,你不如长生啊,还要努力。
贺长生就像根针,楔在冬歌皮肉里,让他时不时刺痛难受阵。
到后来,哪怕不用娄思凡提,冬歌都会不自觉地把贺长生当做比较和竞争对象。
除始终若有若无地横亘在他们之间贺长生之外,他还有样心事。
——冬歌其实不喜欢在下面。
但是每次和娄思凡提起,娄思凡都笑着说,那下次吧,下次让着你。
那口吻完全是把他当小孩来哄,而所谓“下次”到底什时候来,天晓得。
冬歌提几次,就不再说。
挂电话,061问他:“……要去看看吗。”
池小池:“当然。”
纵使疑惑再多,这个“小叔”身份也是经过冬歌母亲亲口验证,应该不会有差。
半小时后,池小池裹着纯黑长羽绒服,坐在体校门口已经半冻上观赏池边,等待这位不具名小叔到来。
冬歌头发已经很久没理,长及肩膀,被只黑发圈简简单单地束在脑后。
明明个是双人滑,个是单人滑,专业丝毫不相冲突,但冬歌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和贺长生去比较。
这种负面情绪,在娄思凡亲手打造培养皿中不断滋生。
冬歌越来越讨厌贺长生。而这种情绪在某天达到顶峰。
那是个周末。
娄思凡如往常样,去双人滑训练场找贺长生起练习加聊天,冬歌也如往常样跟着娄思凡去。
他自开解道,算,反正挺疼,娄思凡说不定吃不这个苦。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冬歌心态慢慢发生变化。
他总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但娄思凡和贺长生“友谊”实在地久天长,哪怕在娄思凡和他秘密地在起后,大多时间里,娄思凡还是会和贺长生同出同入。
冬歌总是小跟班似跟在娄思凡身后,盯着贺长生出神。
为什他不懂得避嫌?
池小池闲来无事,把发圈解散,挽个小丸子头。
这是当初娄思凡常帮冬歌梳发型。
冬歌不爱剪发,为不影响比赛,赛前娄思凡总会到他宿舍去,给他梳个丸子头。
从19岁到24岁,他和娄思凡谈整整五年地下恋爱。
在这期间,冬歌觉得自己还算幸福,不过偶尔也会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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