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把筷子放下，静静地直视着杨妈：“
名声坏
，可以去国外读音乐学院；家名声坏，国外有生意；在亲戚里
名声坏，们天各
方，大不不联系。”
说到这里，他唇角挑：“但你们名声坏，能到哪里去？”
过这个坎，他才算得上真正功德圆满。
他把嘴里东西吞下，眼睛却看着杨白华：“‘得’是什
意思？”
杨妈：“听白华讲，你是程家人。你们处对象也处段时间，这事儿如果闹大，对你们程家不光彩。”
池小池歪歪头，似有疑惑：“闹大？谁要闹大？”
杨妈镇定道：“闹不闹大，全看你。”
杨妈冷笑：“小小年纪，搞什不好，搞这种羞死人事情，毁辈子。”
池小池好奇：“怎就毁辈子？”
杨妈说：“男和男做那种事情，不嫌臊得慌。要是世界上所有男都搞这种不正常事儿，世界上人都要死绝。”
这话说得不好听，但池小池心平气和。
这世界上谁都有讨厌某样东西权利，何况杨妈这个年纪，价值观已是坚不可摧，池小池也不打算跟杨妈舌辩这个。
带伯母来最好地方。”池小池对杨妈笑，“伯母，点几个菜，您看着吃。如果觉得不合口味可以再点。”
杨妈拉着个蚂蚱脸，动不动。
池小池心领神会。
她对自己这种态度，大概是已经从杨小燕或杨白华口里听到他们描述版本，知道自己在杨小燕事儿上不打算帮忙。
所以，在她眼里，失去利用价值程沅活脱脱是个把她儿子拐带上弯路小荡男。
从杨小燕那里知道自家儿子被糟践成个同性恋，杨妈震怒之余，也找到条能给杨小燕解困妙计。
在杨妈看来，有钱人都要面子，面子就是命，面子大如山，跟个男谈朋友搞对象，是要被邻居亲戚戳脊梁骨戳辈子事儿。
因此她志在必得。
程沅这种年纪小屁孩她见得多，看上去顶天立地，可个个都是不经事软蛋瓜怂，吓唬吓唬就能屁滚尿流。
见池小池不接腔，只闷头沉思，她乘胜追击道：“你是唱歌，你们家是做生意，名声要是坏……”
而且池小池相信，这不会是她真正来意。
果然，杨妈下句话是：“小燕事儿，你得帮忙。”
池小池心说，来。
……这是程沅最后道坎。
程沅和杨白华谈过恋爱是板上钉钉事情，杨家人不可能接受这件事，因此如果让杨家人握住这个把柄，对程沅来说永远会是个糟心麻烦。
他们家找不到旁门路替杨小燕解决事情，但杨妈又认为自己儿子被程沅带坏，对这个人低声下气，她根本做不到。
所以她会采取什策略，池小池心知肚明。
菜上来，她不吃，池小池吃，反正心里有火不是他。
还没夹上两筷子，杨妈先坐不住：“你多大？”
“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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