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抓住被子,乖乖道:“美人姐姐好。”
元如昼哭笑不得:“好好好。能就着嘴上蜜来吃药吗?”
封如故马上把头摇成拨浪鼓,本正经地回答:“不能。”
元如昼和常伯宁都笑。
常伯宁:“元师叔,来吧。”
常伯宁忙将纸笔放下。
因为放得太急,他最爱那支湖笔滚落在地,将他鞋尖溅上点透明灵力流光,常伯宁也未曾在意:“你醒?”
封如故眨眨眼。
常伯宁:“能听到说话吗?”
封如故软声道:“嗯。”
常伯宁:“师父。”
逍遥君:“从今日起,这是你师弟,看顾好他。”
待师父走后,常伯宁把小花壶放在床边,端庄地坐在身侧,低头审视床上孩子。
末,常伯宁谨慎地探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戳记,又飞快收回手来,正襟危坐。
……师弟。
师父捡回个孩子那日,常伯宁记得很清楚。
他“十八君子”方谢,“素冠荷鼎”又在去冬雪水滋润下开花。
总而言之,是个好日子。
彼时,燕江南还未入山,于是昏迷孩子被送去山南药庐。
燕江南药理师父元如昼身着身漆黑斗篷,斗篷帽子宽大,遮住她大半面庞,只能瞧见优美小巧下颌线,见逍遥君抱着孩子进入,她面着手检查,面笑着调侃:“师兄,你又捡个回来。”
常伯宁待这个
“哪里难受?”
封如故真诚道:“本来哪里都难受,可看到漂亮哥哥,就不难受。”
常伯宁:“……!!”
端着药回来元如昼:“……”嚯,师兄这是从哪里捡来小人精。
常伯宁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拉过元如昼,让她挡在自己面前,自己躲在她身后:“这位是……元师叔,叫她师叔就好。”
……活。
常伯宁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在家中排行最小,头次体验到当兄长感觉,心里软得不行,也好奇得厉害,细细打量着他眉眼,越看越觉得喜欢。
他悄悄从储灵囊中拿出叠信纸,饱蘸灵力,在上书写:“韩兄敬启,愚弟叨扰,有欢喜之事,想与韩兄分而享之……”
写完这封后,他意犹未尽,又换张信纸,写道:“陆师叔敬启,小辈常伯宁叨扰……”
他正乐此不疲地广而告之着“他有弟弟”这件事时,偶抬头,发现床上名唤封如故孩子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睛,桃花样眼睛,眼尾微微翘着,眼内迷茫地渠着汪水,着实可怜。
旁师娘孟重光闻言,撇撇嘴,没吭声。
逍遥君笑笑:“如昼,他身上没什外伤,只是甫遭家变,心伤极大,给他些静心养神药,温和些,他身体还用不得丹药之类烈物。”
元如昼柔和道:“知道。”
言罢,她把只手轻搭在孩子微烫额顶,软声哄着:“回家,啊。”
逍遥君转过身,恰见常伯宁提着小花壶立在门口,便向他招招手:“伯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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