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荆雁抱玉而入,看见荆三钗,不禁轻笑:“小弟,你也要来局吗?”
荆三钗回过身去,刚要开口,便被他怀中流溢光彩玉璧唬跳,瞪眼道:“你干嘛?”
常伯宁循声望去,也不由惊讶,忙起身道:“荆兄,这……”
他本意是只讨笔筒大块玉,回去雕琢,送给如故,孰料荆雁怀拥璧玉大得远超乎他想象。
荆雁却是坦然:“端容君,九嶷荆门少参与世间之事,不世门盛事,等也不会参加,这原玉就算是荆门借端容君之手赠出份心意吧。荆门之玉格外养人,雕作双枕,来凑个成双成对好意象,二来可助调气聚灵。还望端容君多费心思,代为雕琢。”
他回想方才,发现好像自己确直在说话,便头雾水地致歉:“不是故意。”
“罢。”荆雁温文尔雅道,“换你个秘密,也是合算卖卖。”
常伯宁也不记得自己刚才答什,好像是和自己眼睛有关事情,也不算什秘密。
不知为何,常伯宁与荆雁相处时总有种很舒服感觉。
荆雁从蒲团上站起:“端容君稍坐,去取九嶷玉。”
,落下子,才从棋境中回过神来,眨眨眼睛:“嗯?荆兄方才说什?”
“没有什。”荆雁早已算中他下步会落几个棋点,常伯宁所下之处,对他而言不算意外。
他随意跟上子,又问:“你眼睛是怎回事?”
常伯宁果然不擅心二用,入神,回答便不过脑,乖乖答道:“是胎里不足带来毛病。”
“可治过?”
这话说得十分婉转动听,但荆三钗却听得后背凉意直窜:
——按照他对他大哥解,他大哥笑得越温文、把话说得越好听,便越是别有所图。
末,荆雁居然把那张狐狸似笑脸转向荆三钗:“小弟不要吃醋,你那份要送出去礼物也有准备,心意与珍贵皆不下于他。”
荆三钗:……滚啊,谁吃醋!?
“这……”常伯宁犹豫阵,解下自己眼纱,放在棋盘之上,“多谢荆兄好意,常某收受。此物也赠与荆兄,还请荆兄莫要弃嫌。”
常伯宁颔首:“有劳。”
荆雁离开不久,荆三钗自顾自踏入门内,想从大哥书房里讨两本书来看,刚要随口招呼声,抬眼撞见棋案前常伯宁,愣片刻:“……常师兄?”
常伯宁偏过脸去,端庄笑道:“三钗回家?”
荆三钗:“……嗯。”
这话怎听着哪里怪怪?
“师父为治过,但收效甚微。”常伯宁道,“以前夜里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好在治疗之后,这点病症就好许多……”
说到此处,常伯宁眼前亮,落下子。
他抬起头来,有点抱歉道:“啊,承让。”
“你故意说话,扰心神。”荆雁认赌服输,直起身来,笑意盈盈地倒打耙,“风陵之主,果真有心思。”
常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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