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转身，直面封如故，质问道：“他既是你不世门门徒，写下这‘封’字血笔，无论是何目
，皆与你脱不
干系！”
荆三钗
听便知这人话中阴毒，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口黑锅让封如故背上，新仇旧恨并涌上心头，不由火冒三丈，张口便要骂：“老匹夫！你——”
荆雁抬起右手，把他话尽数堵回去：“小弟，这个是脏话，不可以讲。你慢慢听。你朋友有底气把众人召集至此，必有筹码。”
果然，封如故不顾鹊起诘责之声，抱起臂来，微微舔唇：“柳门主把罪责全都推到
头上，有点冤吧？”
柳瑜：“冤？……那请封门主回答，此人为何人？”
有直证，仍需旁证。
封如故请出两样以铁托盘盛装之物。
“乌金唐刀在此。”
“青铜鬼面在此。”
封如故毫无羞惭，朗声道：“在座道友该是有见过唐刀客，此刀，可是彼刀？”
自己那堪称罄竹难书所作所为，神情淡然。
“灵犀”中记录画面，终结在少女文慎儿颈脉被割断瞬。
这刀，与之前他干脆利落刀锋落势全然不同，险伶伶刀，文慎儿便仰倒在温泉之中，喉间鲜血与滚泉相冲相涌，四周渐成片沸腾血泽。
文慎儿作为最后名被杀之人，要构成“封”字中收尾点，需得割下头颅，是而韩兢没有再收敛刀势，好方便下刀。
见状，文润津悲愤狂哮声，丝毫不觉身旁长子文忱惨白如纸面色。
封如故道：“不世门护法，时叔静。”
柳瑜再问：“何时入门？”
封如故道：“八年之前。”
柳瑜步步紧逼，口若悬河：“不世门疏于管理，竟叫此等人坐上护法交椅，不觉可笑吗？你封如故身为不世门之主，他用尸身拼作‘封’字，究竟是逼你出山，还是与你以此私传讯息，又有谁人能知？……或者，干脆
群情激愤人群中，玄极君骤然冷笑声。
封如故转向他：“玄极君可有话要讲？”
“无话可说。”柳瑜鄙夷看向封如故，“只是着实好奇，新任不世门门主封如故，是以何等厚脸皮，才会有颜面立于诸位道友之前，毫无羞惭之意？”
封如故四下里望望：“您意思是，想让下去，您来做这不世门门主？”
“……哈。”柳瑜实在擅于鼓动人心，他不理会封如故对他揶揄，玄衣摆，面向犹自惊疑不定诸家道友，振臂呼，“各位，什
是天理昭彰，什是公理正义，今日便是！”
好在，封如故没有将“灵犀”内容继续放下去。
常伯宁看到中途，便已哑然无声，错过脸去，不忍再看。
在场道门，稍有血性之人，无不悲愤顿足，怒目相视，目光纷纷如刀，恨不得将那跪伏在地唐刀客凌迟成泥，剁作肉酱！
人群之中，亦有质疑之声：“怎只有十五人被杀留迹？霞飞门外门弟子边无涛呢？”
封如故并不急于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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