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封如故仍不死心,索性把本魔道典籍摊开,随意摆在桌上,自己则趴在书上假寐,直等罗浮春来。
不多时,他果真来。
罗浮春看见他又在酣睡,叹息声,把封如故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细细掖好被子,随后折返回书案前,为他收拾笔墨纸砚。
封如故悄悄睁开只眼睛,观察他举动。
罗浮春取页竹叶做书签,垫在张开书页上,眼未看,啪地声,就把那本魔道典籍合上,搁放在桌案右侧。
“静水流深”书架上,不着痕迹地摆放着几本魔道典籍,枕下还有枚散发着魔气、专供书信往来使用印戳火漆。
在反魔之风大行其道道门现状中,封如故私藏此等物品,乃是大忌。
若正直罗浮春肯以此为证,出首状告自己,那他也算是揭发有功。
但封如故只能眼看着这个傻徒弟在“静水流深”里进进出出,对自己埋下线索视若无睹。
前几日,封如故亲眼看到他为自己整理床铺,搬开枕头、取出那枚印信时候,几乎是要喜极而泣。
罗浮春入住“静水流深”后不久,常伯宁来探望封如故。
结果,常伯宁看到因为砸封如故个花瓶、正站在殿前受罚罗浮春。
他被封如故罚站在门口充当两个时辰新花瓶,左右手捧满花,不许挪动,封如故正玩心大发,蘸墨,在他脸上撇撇地画猫胡子。
“年轻人真好,能陪你玩耍。”见此情景,常伯宁几多欣慰,溢于言表,“如故,看到你精神健旺,很是开怀。”
罗浮春:“……”师伯,你是不是看错什,在受罚啊。
封如故:“……”他收个什老实东西?!
此时,封如故坐在正扮演花瓶罗浮春旁侧,不死心地抬头唤他:“浮春?”
他美丽俊秀小花瓶坚定地目视前方:“师父?”
“书架上有不少典籍,你皆可翻阅。
但还没等封如故快乐片刻,罗浮春眼睛里就闪过雀跃光,捧着那枚印信,三步两步凑上前来,殷殷询问:“师父师父,这是你在‘遗世’中所缴获战利品吗?”
封如故:“……”
罗浮春双眼濡着大狗狗样真诚欢喜湿润光芒:“这是哪个魔头随身之物啊?师父是如何夺来?”
封如故拿过印信,打个哈欠,顺手往旁侧桌案上丢:“不重要东西而已。”
这当头盆无形凉水,把罗浮春那颗向往英雄故事、炽热少年之心给浇得熄火大半。
封如故:“……呵呵呵。”
送走常伯宁,封如故捧着上好墨砚,在罗浮春身侧坐下,唉声,委屈得垂头丧气。
罗浮春顶着张俊秀小花猫脸,目视前方,坚毅道:“师父,你不要对失望,是笨手笨脚,以后定会改。”
封如故:改正什另说,你什时候才能发现留给你线索?
马脚不可露得太过明显,所以,封如故在开始,做得并不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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