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渐渐过去,人们也逐渐淡忘封如故之事,虽说还是有有心之人,意图将封如故入魔事与风陵包庇相联系,但封如故死前,披露昔年“遗世”之事,可谓击中。
曾受其恩惠
如抚抚他猫脑袋上厚实绒毛,挡住那姑娘手:“千金不换。”
他仰头望向那面摊姑娘,眼睛亮:美人儿!
注意到他眼神变化,如脸骤然黑,两指摁住猫头,逼他继续埋首于汤盘,又对姑娘点点头:“劳驾,请取点醋来。”
姑娘没能摸到猫,眼巴巴地应声,转身送醋壶来。
如给封如故小面碗里添上点:“……义父,安分点。”
如今,封如故魂魄生长得很是健康,从他得猫身后活蹦乱跳架势,便可见斑。
无法,为防止他乱跑,如只得让他在自己僧袍领口里做窝。
封如故表现还不差,从不乱跑,白日里抱着他脖子酣然大睡,待睡得飨足,就从他领口突然冒出,照他嘴角蜻蜓点水地啄口,然后扒在领口位置,看着熙熙攘攘街道,蔚蓝眼中闪烁着情绪着实复杂,几乎与人近似。
名白衣俗僧,只小小黑猫,走在街上,着实惹眼。
某日,如在面摊上点碗面,取自己随身携带小小盘碟,盛出点面汤和面条,分给封如故。
义父是要彻底被它给带坏。
赶在灰猫发·情到不可收拾地步之前,如打点行装,重踏人间。
见他与方丈告别,戒律堂长老注视着他离去背影,神情担忧。
今冬,戒律堂长老生过场重病,在生死边缘走过遭,性情倏然温和下来。
他问:“两年。他可曾放下?”
封如故不甘示弱,挥猫爪,大半壶醋全倒进如碗中。
如:“……”
人猫无声冷战直持续到晚上。
夜半,他们在江陵城中客栈借宿。
如挑灯,临案书写拜帖。
封如故埋头苦吃。
看面摊姑娘看这猫可爱,擦擦额上汗水,走过来,大方笑道:“师父,您带着猫出来修行吗。”
如只顾着替封如故抹去猫胡子上沾染面汤:“嗯。”
姑娘跃跃欲试地想要抚摸:“这猫是在哪里买,着实乖巧,也想养只呢。”
封如故耳朵竖起来,抖抖。
“放下,是对求道之人而言。”方丈温和道,“于如而言,他所求,从非道也。如今种种背负,倒也不失为种快乐。身在人世,亦在西天极乐啊。”
“方丈,您此话何意?”戒律堂长老听出这话里有些值得琢磨意味,“……您是不是知晓什?”
“啊呀。”方丈照嘴上轻敲三记,“老僧老糊涂啦,不晓得,不晓得。”
封如故再踏人世,看什都是新鲜至极,趴在如肩膀上,好奇地探头探脑。
如仍担心有人会认出封如故,便于街边寻得只因冻馁而亡蓝眼黑猫尸身,把封如故魂魄慎之又慎地引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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